几只小鸽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从一个坟头跳到许归期身边,发觉这是个活物后又“扑棱棱”飞走。
颂礼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传到这里只余下细微的歌声,听不清修女们在唱些什么。
钟声,教堂,墓碑,花束,这周围的一切都是适合回忆的好场景。
反正许归期是这样觉得的,他靠在“艾菲娜”这个名字的背面,仰着头望天。
毕竟是直接坐在地上,屁股感觉到有点凉。他四下找了一圈,没发现可以用来垫屁股的东西。
随便吧。
他重新坐了回去,托住下巴,外物还不至于纷扰他现在的思绪。
自己能想起来最早的关于母亲的事,应该是姐姐讲的母亲的故事吧?他还记得当时他是当成八卦来听的。
母亲是须弥人,家境不算优渥,但至少生活无忧。
她年少时就进了教令院,好像是......素论派的人?大概吧,记不太清了。
不过,她作为学者,倒是喜欢和冒险家协会的人混在一起。她还下过几次秘境,甚至还去过沙漠考察,批下来的几笔经费有一半都交给那些冒险家作为委托费了。
对此,学院内有些人颇有微词。不过,当她的导师,那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老头子将她递上来学术报告甩到那些人的脸上时,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是素论派的人啊,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当时管理学术经费的学者如是说道。
粥嗦粥知,素论派是喜欢到处考察的人的聚集地,也是烧钱的地方。不仅像吞金兽一样吃掉各种珍贵的炼金素材,还大手大脚的将摩拉掏给那些冒险家,眼睛都带不眨一下的。
后来母亲遇到了一个叫许安禾的冒险家,他要的委托费很少,在野外考察的时候,他还经常自掏腰包补贴。
几个人组队,去过层岩,也去过雨林。队里那些学者的身体素质都不太好,每次都是母亲和那些冒险家走在前面,剩下那些学者躲在营地里,听着外面长鬓虎的哀嚎。
母亲很快就赖上许安禾了,她觉得他人傻、钱又多,喜欢和他一起出门考察。
可不是嘛,当时璃月最大的餐馆之一的少东家,能不有钱嘛。
母亲觉得是她占了便宜,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跑到璃月去考察了,还顺便见了许安禾的父母,许归期的爷爷奶奶。
“你自己决定就好。”
老爹得到了爷爷奶奶的支持,就更加肆无忌惮,反正家底雄厚,随便霍霍。
母亲是主动脱离了教令院的学者身份,父亲劝她再想想,她很强硬地拒绝了。
“我要是反悔了,哭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