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个观众摇着头走开,温迪缓缓地搁下手中的风琴。
“喂喂,别唱了,已经没人了。”
还沉浸在自己歌唱世界里的许归期被温迪摇醒,他张望了一下西周,发现他们俩周围确实没有一个观众了。
“这算什么,做吟游诗人的还坐不了冷板凳?你的心态还不如我这个外行的。
你接着奏乐,我接着唱。”
“停停停!”
温迪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你要不动一动你那聪明的脑瓜子,想一想为什么观众都走掉了。”
许归期听话地歪着脑袋想了想,“是因为我唱得不好吗?
“你没有一丢丢的自知之明吗?”
“我以为蒙德和璃月的歌不一样呢......”
许归期撇撇嘴,“我在想说不定我唱蒙德的歌就变的好听一点了。”
“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温迪耐心地补充,“刚刚那位先生竟然坚持了五分钟才走掉,我都愧疚到想把兜里的五十摩拉赔给他了。”
“那要不你自己来,我就不打扰了。”
许归期笑嘻嘻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日光西斜,给他们身后的风神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纱。
“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你再找我。”
作为摸鱼界的鼻祖级别人物,温迪从他的话里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很淡,但有。
“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竟有此事?我也是......”
“你别拿这一套,这是你家老爷子玩剩下的。”
温迪干脆利落的堵住许归期接下来的话,“你要摸鱼是不可能让你摸的,要摸也是咱俩一起摸,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干活。”
被戳穿小心思的许归期有些不高兴。
“可是......”
“不可是,没有可是,可是是不存在的。”
温迪的态度难得的强硬了起来,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些过了,又把接下来的话说的委婉了一些。
“想想你来蒙德的目的,你肯定不光是来玩的吧,咱们一起做正事。”
“但凡换一个人说这话,我就信了。”
许归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斜着眼打量温迪。
“换成你说出这话,总让我觉得违和。”
“我总觉得你听说了一些有关巴巴托斯的不好的传言......”
温迪摸着下巴,“能跟我说说吗?”
“坏话没有,只是听了不少有关风神的趣谈,比如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摸鱼之类的......”
“这又是谁说的?老爷子?”
“不知道,我可没说是谁说的。”
许归期把头扭到一边,满不在乎地吹起了口哨。
“这是你自己猜的哇,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