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地的那棵大树,可以说是蒙德的象征之一。
密如牛毛的小雨,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大多落不到树下的区域,地面上也算不上潮湿。
天空无雷,倒是不用担心被劈个外焦里嫩。
倚在树下,将酒瓶的木塞掀开,迷人的酒香一下子就扩散开来。
许归期扭动了一下身体,保证自己睡着的时候不会把抱着的酒瓶打翻。
他背靠着树,很快就坠入梦乡。昨天的缺觉带来的疲乏还有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都是绝佳的助眠材料。
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小阵雨,和以往一样,不消两个小时,天空很快就开始放晴。
第一缕阳光在密实的云层中钻了出来,丁达尔效应赋予它形状。云层似是压不住活跃的光,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
当风吹动树叶,将叶片上残存的雨水吹落到许归期的手上时,他悠悠转醒。
“哈——欠——”
还好还好,这次没落入什么奇怪的梦境。
看看周围,嗯,很安全,很正常。除了多出来一个风神以外,没什么与他睡着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许归期握住酒瓶的手劲大了一些,他默默的将身子挪开,离温迪所在的方向远了一些。
温迪蹲在地上,正扒拉许归期抱住酒瓶的手臂。没想到许归期醒来了,他讪讪一笑,收回了不安分的手。
“嘿,朋友,想听一首由世界上最伟大的吟游诗人唱响的诗歌吗?
不用担心价格,很便宜的,拿你手的那瓶酒来抵账就正好。”
许归期看着温迪,不说话,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朋友?”
“呕——”
许归期突然就干呕了起来,温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接过酒瓶,帮他拍拍背,表情很是哀怨。
“朋友,我还没开始演奏呢。你等我弹一曲再恶心,我也认了哇……”
许归期艰难地止住呕吐的动作,扶住温迪伸过来的手。
他想问问温迪,现在特瓦林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还想问问温迪有没有见过一个拿着无锋剑的哑巴,旁边跟着一个话多的白飘飘......
可是一对上温迪那翠绿的眼眸,他就把这些统统抛在脑后。
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
“救我狗命,巴巴托斯!”
......
风龙卷被火染红,“呼呼——”的火凤让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一些,许归期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燥。
几个丘丘人被绞在风眼里,悲鸣不止。
“ya~ya~ya~ya~”
又解锁了新的刷本方式呢。
地脉之花从地上匆匆忙忙地探出花苞,许归期还没等它完全长出来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将双手贴上去。
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掌流入手臂,在流入身体,之前的不适感在几个呼吸间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清明与舒适,许归期满足的舒了口气。
“啊,斯巴拉西~”
看见许归期一脸满足的模样,温迪好奇的凑过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舒服吗?”
“舒服的不得了。”
许归期龇牙咧嘴地笑,“我真是嗨到不行了。”
“行吧行吧,我就不领教了。”
温迪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也露出了满足的傻笑。
“嘿嘿。”
“嘿嘿。”
“我说,要不咱聊聊正事?”
许归期率先从那种傻乎乎地状态中脱离出来,“要是再笑下去,咱就真成傻子了。”
“好好好,你问,你带的这瓶酒真不错。”
温迪挑了处草坪,席地盘坐,示意许归期也坐下来。
“不应该是你问吗?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没疑问吗?”
温迪又灌了一口酒,咂咂嘴。
“好吧,我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巴巴托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