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东奔西走,是好事,能发生新的故事。
不像我,我一身老骨头,这辈子也就这么安稳平淡的过去了,只能听来往此地的年轻人讲讲故事,再把这些故事讲给其他人了。
唉——浮萍一生,莫抱憾终老啊。”
“那......等我回来,我把我的故事讲给您听?”
许归期搁下手里的碗,眉眼含笑。
“哈哈哈,求之不得。”
老周叔拊掌大笑,又拉来一个小板凳,坐在许归期旁边。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许归期。”
......
在许归期离开后,老周叔就像没看见桌子上那茶壶和两个碗一样,没有收拾就去别的桌上忙活了。
之前许归期坐过的那个小板凳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年轻人,白发绿眸,看模样倒是与许归期有几分相似。
可是老周叔却没有来招待他,就像......看不见他一样......
他重新将两个碗斟满茶水,将其中一碗推到对面。
对面是真的空无一人,唯有微风拂过。
“你倒是死的干净,让我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啧,这稻妻还去不去啊……”
他拿起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艰难地咽下。
“咳咳,唉,还是要亲自尝尝,才能明白你说的清苦是种什么味道。”
他缓缓旋转着茶碗,看着茶叶沫子在碗里微微打着旋儿。
不久,又来了一桌客人,老周叔招待他们坐下,就和这个年轻人坐同一张桌子。
年轻人在他们坐下前就站起身,径直转身走过,身体与别人迎上,又透过,根本没有丝毫阻碍。
“不论是把那座岛拽下来,丢到海里去,还是整座大陆全都陷下去,总之来的快些吧,我等得有些心焦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璃月。
“好歹离开璃月了。去哪儿都行,别让我待在这儿了......”
他像个幽灵,身体一边走一边消散,化作细细小小的灰黑色颗粒,混在风中,朝许归期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风赶上许归期的脚步,灰黑色的颗粒眨眼就落在他的影子里,消散无踪。
......
石门之景
此处望璃月,北陆未闻第二州。
层叠多少峦与水,中间一点红悬楼。
年年岁岁景如此,不知几多秋。
岁岁年年人不同,却道未经几度秋。
举茶以作酒,凭栏拍案再拊手。
话那儿时梦貂裘,转眼忽觉鬓如雪,何处起高楼?
左右皆笑俯首,一语道破缘由:
人生便如此,夫复欲何求?
春去秋来红颜老,再弹几曲儿琵琶且消愁。
呵,上头,上头……
……
辞了那间茶摊,许归期往石门关隘走去。
心中畅快,脚下也轻盈。
天也晴朗,云也平缓。
风也轻柔,空气也舒爽。
路上横着的蜥蜴正晒着太阳,许归期心情好到都没有管它,若是以前,一定会犯贱将它踹进草丛里。
“.......是我装模做样在瞎掰,还是他们本就心怀鬼胎......”
哼起出山的小曲儿,这种不用瞎操心的感觉让他着迷,甚至很想让这段路更长一点,让他多走一会儿。
耳畔有清风拂过,他的脚步迈出,一步,便踏上了蒙德的土地。
也是此时,秋天已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