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天气闷热,不是没有原因的。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哗啦啦的还挺大。
许归期睡得死,雨声再大也吵不醒他,但他还是醒得很早。
一是习惯了,二是饿的。昨晚家里确实没给他留饭,那两条烤鱼也只是垫垫肚子,根本不能算作晚饭。
去厨房转了一圈觅食,许归期穿着短袖短裤,半躺在藤椅上,手里一碗温燕麦,一旁的小木桌上的盘子里还有俩昨天的包子,完美的早餐。
院子里的青石地板已经积了一层雨水,隐隐地映出了许归期和他身后的屋子。还好当初铺这石板的时候,就故意把中间几块垫高了点,否则现在连下脚的的地方都没有了。
两阶台阶把屋子垫高了一些,台阶与院子的交界处还专门挖掉了几块青石板,种上了几棵矮芭蕉。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院子里的水会漫上来,许归期也借着这院子修的好,悠游自在地倚在堂前。
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啪啦啪啦”地响,许归期把碗埋在脸上,“呼噜呼噜”地响。
包子吃完了燕麦也喝完了,许归期把碗往小木桌上一搁,满足地打了个嗝。
许安禾从隔壁出来,看见许归期像个八爪鱼一样的摊在那,也没多说什么。昨晚许归期把他忽悠的不轻,什么总务司官方指定唯一摄影师啦,什么公开影像合作伙伴啦,一众头衔砸得许安禾脑袋晕晕,半天才搞明白许归期是把自己卖给了总务司。
知道自家儿子闲不住,卖给总务司总比卖给其他人好多了,但好像只有这小子把别人卖了的份啊......
许安禾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又看了许归期一眼,扭头走进了厨房,可眼里的担忧和无奈是许归期用后脑勺也能感受到的。
许归期挠挠头,想着自己又干了啥事让老爹一副看社会废人的眼神看自己。
唉,想不到就算了,许归期把脖子往后一仰,盘算着最近还有什么事情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