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禾父子俩聊到最后聊无可聊,许归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许安禾的话,手里摆弄着他的那个宝贝相机。他对于照片的要求很高,拍的时候就很注意,可以交给冒险家协会完成委托的照片,占这些照片总数的七八成。而冒险家协会最后收取、能给许归期报酬的,占他交上去的照片的三成。
许归期觉得这个过关率已经很高了,璃月目前就他一个人是职业摄影师,也没有前人的参考经验,作为行业“开拓者”的许归期觉得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许安禾歇了歇发干的嗓子,瞥了眼许归期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璃月未来发展的考量这小子听进去了多少。
许安禾也不再啰嗦,起身去了厨房捣鼓他的菜去了,许归期难得清静,认真挑选起来相机里的相片,直到许轻烟喊他去用午膳。
看着面前的一盘金丝虾球,许归期带上痛苦面具。他是真的分不清月菜的海鲜味和海腥味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令他从小就反感的味道,在这点上,往生堂那位刚来不久的帝......咳咳,客卿钟离先生深表赞同。
但自己家是“新月轩”,正儿八经的月菜馆,让自家掌勺和东家去做其他菜系,是不是不太好?就算凭借许归期的脸皮,也说不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许归期勉强扒拉了半盘虾球,然后就把桌上唯一不是月菜的一盘小油菜就着米饭给炫完了,“我吃完了”,他说。
许安禾没吭气,自从发现不管做多少努力,都无法改变许归期对月菜的抗拒和恐惧后,他就时常再加一道清水菜,好歹让许归期能在桌上多吃几口,别把那盛着米饭的碗给扒拉穿底喽。
不过许归期这个少东家的名号肯定是个虚名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新月轩的继承人是许轻烟。至于许归期的大姐,“哼,比许归期还不顾家”,许安禾在心里愤愤地想。
饭后,许归期跟往厨房里喊了一句就出门了,他知道许安禾听得见。许轻烟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像只听话的小猫。
“不去万文集舍?”许轻烟声音小小地说。她在外面还是很腼腆的,在家和熟人面前就不一样了。
“先去冒险家协会交个委托。”许归期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许轻烟这副乖巧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他忍得住。
许轻烟甩了甩头,好像不愿在外面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脚下的木制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许归期还没来得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