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沈老夫人早上起床时,叶清欢和沈凛已经出门。
等他们晚上回来时,她已经睡得喊不醒。
训话的时机一拖再拖,就是没机会。
沈老夫人终于觉得不对,问随行的嬷嬷:“你们近来困吗?”
“老夫人怎得如此问?”
“我自来到这里,每天都困得紧。我怀疑他们给我下药了。”沈老夫人道。
嬷嬷大惊失色:“这不能吧?侧夫人还经常来陪您,若真有药,她一个孕妇……”
“今日就说我精神不好,不必她来跟前伺候。府上供应的吃食,也一概不碰。他们送来的东西都留下,不许收走。”
“老夫人年纪大了,怎挨得住饿?”
“饿一天死不了!”
沈老夫人气哼哼地翻白眼。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也没让人去头买吃的,硬是饿了一天。
果然不困了!
猜测变成事实,沈老夫人怒火直冒。
看了看屋里的供应的吃食,下令:“去报官,就说叶氏狠毒,想毒死我!”
“是。”
————
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买布缝新衣的人很多。
叶清欢悠闲地坐在布庄看账:新布上市至今,已经净赚三千两白银。
等年后开春,销量会更好,不愁明年冬天没钱给沈凛买军粮。
“夫人,春夏的布要准备织出来了吗?”老许问。
“预备着吧!夏布薄,可需要我改动配比?”叶清问。
老许笑了:“不用不用,只要有花样,别的有经验。”
“行。把悬鱼纹也织出来,大量发售。”
“夫人?”
老许惊了一下。
悬鱼纹曾是进宫之物,适合在民间售卖吗?
“太子已经回朝,这布或许能派上用场。”叶清欢笑笑。
老许不懂。
如嬷嬷却是瞳孔猛缩:“夫人想和皇家攀交情?”
“嗯。”叶清欢颔首,“听闻我娘曾向先皇后进献悬鱼纹的布料,如今太子回朝,兴许能攀回些旧情。”
“夫人不可!”如嬷嬷脸色大变,站起来厉喝。
叶清欢心中情绪翻涌,面上波澜不惊:“嬷嬷?”
“皇家水深,白家经商从不与皇家扯上关系。夫人身为白家的后代,也该遵从规矩。”
“那我娘,为何会认识先皇后?”叶清欢问。
“这……”
如嬷嬷眼中闪过痛色,却答不上来。
也或者,她不想说。
叶清欢佯装漫不经心地说:“将军支持太子,我身为将军夫人,早已和皇家扯上关系了。”
“可是,可是……”如嬷嬷反驳不了,万千情绪最后化成一声长叹,“罢了,夫人小心些便是。”
刚商议完,京兆尹的刘大人带着捕快来了:“沈夫人,有人告你投毒……”
“嗯?”叶清欢挑挑秀眉,“何人?”
“沈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