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就能自保么？”
沈乾反问道。
绾自珍沉默一下：“我可以帮小友争取一下。”
绾灵儿脸色煞白：“爹爹，你就放过他吧。”
绾自珍摇头：“灵儿退下吧，就算我放过他，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绾灵儿平静的垂眸：“那爹爹就先踏过女儿尸体吧。”
绾自珍：“......”
沈乾看着挡在前面的绾灵儿。
心中郁结似乎有了些通透。
当年好像也是她挡在自己前面保护他的。
绾自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灵儿你拦得住我，又能拦得住其他人吗？”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准。”
绾自珍：“......”
“那你跟我走，我不动他。”
“我不走。”
“无法无天，你出门几年怎么变的这么不懂事了！”
绾自珍有些恼羞成怒。
“那又怎么样！”
绾灵儿叉腰道。
绾自珍：“......”
深深看了沈乾一眼，绾自珍掉头就走，胸膛还不住的起伏。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护着的人，到时候能不能护的住你。”
临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
绾自珍退去，沈乾紧绷的身躯微微放松。
绾自珍的气息远比不上剑真人，但是也没有弱太多，至少也有金丹六层的实力。
嫦娥可以应付，但是他恐怕没办法应付。
这也意味着接下来到来的人，会越来越强。
沈乾降下身形，继续落在城头。
绾灵儿紧随其后。
“快走吧沈乾，你现在走，还有机会。”
绾灵儿上前一步拉住沈乾，把刚要坐下的沈乾又拉了起来。
看着绾灵儿严肃认真的表情。
沈乾心情还有那么一瞬间明朗了很多。
“你笑什么，你连我的话......好吧，我现在没资格命令你了，但是你至少也给我长点脑子仔细想想啊。”
绾灵儿急切的拉着沈乾的衣袖。
“放心，大姐头，我自有分寸。”沈乾自顾自的再次盘膝坐下。
闭目养神。
绾灵儿怔了怔，看着坐下的沈乾，心情复杂。
沈乾居然还愿意叫她大姐头。
“你，你不生气了？”绾灵儿小心的问道。
绾灵儿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柔柔弱弱过。
不管初衷如何，在赤练帮这十年，是绾灵儿一手教他修炼，无数次出手保护他的性命。
即便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最后也没有暴露他的秘密，反而还送了他一乾坤袋的物件。
沈乾想要恨，也想失望，但是回头发现他没什么资格失望。
尽管一开始的目的并不纯粹。
尽管帮他可能是因为看不惯那衰仔一直衰下去。
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始至终，绾灵儿没害他，反而帮了他。
黑暗中那道光，似乎没有熄灭过。
直到现在也还亮着。
“我没资格生大姐头的气。”沈乾轻笑。
“知，知道就好。”绾灵儿迎着沈乾的目光，有些慌乱。
“大姐头，你走吧，令尊说的对，接下来我无法照顾到你。”
沈乾说到这里，绾灵儿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
他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了。
自己继续跟着，只会拖累他。
绾灵儿神色有些落寞。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大姐头，那我命令你，不许死。”
“放心，我自有分寸。”
沈乾笑着点头。
绾灵儿深深看了沈乾一眼，然后纵身跃起，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