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全力一掌,玉琅琊挥舞醒狮头,提气迎战。
“砰!”
玉琅琊闷哼一声,后退数步,于长廊之上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的杨芸,不用多问,心中已经了然。
由始至终,杨芸也有问题!
此时,杨芸双目布满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莫名的疯癫感。
玉琅琊深吸口气:
“所以,那封手书,的确是你所写!”
“杨老夫人、杨老爷,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一伙的?”杨芸微微歪着头,表情癫狂:“不不不,我和那两个丧尽天良的老东西,可不是一伙儿的!”
“我想,你们一直都很疑惑,对吧。”
“长生天的案件,明明到了裴氏那一步,我们就可以销毁一切证据。”
“但为什么,我要在此时,突然再找到你们,对吗?”
玉琅琊眉心一皱,想到了一种让她有些无法理解的可能:
“你是……以自己为诱饵。”
“你为的,从来不是在这里将我们杀了,而是要借我们的手,杀了你的爹娘?”
“他们不是我爹娘!”杨芸突然崩溃一般的嘶吼道:
“什么样的爹娘,会为了求一个男丁,将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活生生做成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
“而且,你们调查到现在,就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杨家,从哪里得来的瓮中仙这样的邪术之法!”
玉琅琊一愣,旋即瞳孔一缩,不敢置信道:“不是长生天给的。是……是裴季裴司马!”
杨芸露出一抹凄厉的笑容:
“是啊!裴季,我那个名义上的姐夫,现在的夫君!”
“梁九难问过,我为何不恨裴季?”
“我当然恨,我的恨意不会比裴氏的少!”
“裴氏怨恨的,是裴季对她女儿的不闻不问,是恨的裴季在暗中供奉瓮中仙!”
“我恨的,是他在知道那两个老畜生的打算之后,竟是将瓮中仙的方法交给了他们!”
“他眼睁睁看着我姐姐,他的结发妻子,就这么因为咒术难产而死!”
“他们的长女,更是因为这咒术的原因,仅仅活了三天,就撒手人寰!”
“这样的爹娘,难道不该恨!不该死吗?”
此时,杨芸的表情狰狞扭曲:
“但是……单单是他们死了,又有什么用!”
“这不够!”
“远远不够!”
“我那自诩为聪明的爹娘,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长生天会找上我吧!”
“所以……我在杨家……布置了机关鬼子母神的计划!”
“我要让我的姐姐,以鬼子母神的姿态,彻底摆脱瓮中仙的桎梏,彻底……压榨那两个老东西,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这一刻,杨芸状若疯魔,手中的流珠如同软鞭,朝着玉琅琊狠狠抽了过去。
玉琅琊舞动醒狮头,抵挡流珠攻击的同时,单足一踏。
“吼!”
一声怒吼,如同狮王。玉琅琊以此声震碎整个长廊,也将杨芸的攻击化解殆尽!
罡风中,首当其冲的杨芸闷哼一声,被玉琅琊这声狮吼震飞出去,一把撞碎了身后的屋子!
随着门窗破碎,杨芸口中呕红,玉琅琊看着房间内那堆得满满当当的尸体,竟然都是丫鬟和仆人时,当即惊怒道:
“你若心中有冤,自可来降魔司报案!”
“又何必搅弄的裴家大乱之后,再将我们引到这里来!”
“还有,那些佃农会变成机关术人,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这些丫鬟和仆人,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杨芸咧嘴一笑:
“你没有失去过孩子,怎么能理解孩子被亲生父亲弃如敝履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儿!”
“而那些佃农,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孩子当作供品,可是非常贪婪的跟我那畜生爹娘签下了契约!”
“结果,事到临头,他们又后悔了?”
“呵呵……真是可笑!”
“不管后没后悔,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那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