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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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轿!”
赵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吴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奶奶说什么?”她紧张地望着赵青的嘴唇,眼睛一眨不敢眨。
“去荣寿堂!”赵青声音稍稍提高了些。
“去……去荣寿堂?”声音微微发颤,巧兰随即使劲点点头。
“奴婢这就去备轿!”
她语无伦次地应着,轻快燕子似的飞跑出去。
直看到香彤捧出一套纯白色绫衣配了素面云纹缀边妆花褙子伺候赵青穿戴,薛妈妈才相信眼前的事实,暗暗念了句,“阿弥陀佛,她到底没敢忤逆二太太!”
吴妈妈也是一脸轻松笑意。
“阿弥陀佛,这个小祖宗,总算还顾忌二太太是她婆婆,肯退让了这一步!”
圆顶的蓝呢小轿停在院门口,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直溜溜站在轿子前,扯开嗓子大喊:
“让开,让开,三奶奶要去荣寿堂为你们求情了,大家先起来等着吧。”
“让开,让开,三奶奶要去荣寿堂!”
……
声音洪亮高昂,响彻环宇。
围观众人一阵哗然。
虚弱地瘫坐在地上,直看到那顶蓝色的轿影消失在游廊尽头,艾菊等人才长舒了口气,相互祝贺的目光中,俱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早知如此,她何必装硬驴拉硬屎?”
想起自己差点被踢到面门的羞辱,艾菊打眼地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大声嘲讽道,“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进门没三天就想把人都换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还不是灰溜溜地去了荣寿堂!”
哗,人群一阵喧嚣。
讥讽、谩骂、嘲弄、打趣各种笑闹声此起彼伏。
看向蓝呢小轿消失方向的目光一双双俱是不屑,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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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锦院里。
迎春正在满头细汗地捧了青铜雕花香薰炉打香拓,而杜鹃则立在地中央跟大太太回禀丽景阁的事情。
“……太太真是神算,三奶奶果然撑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软了!”见迎春动作笨拙,杜鹃就上前接过香铲熟练地将浮在香篆上的一层香粉压平,小心翼翼地取出香篆,雪白平整的香灰上就出现一个灰褐色福字纹的香拓,“这下她可真是丢脸丢到了家,您没瞧见,现场可热闹呢,三奶奶的轿子前脚刚走,身后就响起一溜嘲笑声。”接过迎春递上的火折点燃香拓,“先前听说她硬逼了艾菊让路,奴婢还真吓了一跳,提心吊胆了大半天!”盖上香笼,一缕若有似无的轻烟就从青铜雕花香薰炉顶镂空的缝隙中袅袅升起,“原来竟是个蔫巴炮仗,就那么一呼通。”双手捧着香炉递到大太太鼻下,“……太太闻闻,真香。”
“能撑上两个时辰,她还真出乎了我意料!”
大太太声音懒懒的,她就着杜鹃的手闻了闻,“恩,就是这种味道。”陶醉地点点头,“这种千和香还是在娘家时用过,这以后竟再没见过。”
“也亏段景全家的用心了。”迎春吃吃地笑,“只听您提了一嘴,就真给淘换了来。”又道,“听段景全家的说是出自廖老之手。”
“廖老可是楚国有名的大香师。”大太太呵呵地笑。
苏妈妈趁机问道,“太太要不要把围堵的人撤回来?”
“嗯……再等等吧。”大太太沉吟片刻,“别看她外表一副柔柔巧巧,心思诡着呢,仔细她打马虎眼,尤其那个宝巾,千万盯紧了,别让她从蒲柳院悄悄跑去荣寿堂捣乱!”若有所思地看着袅袅的香烟,“……你说,这世上怎么竟会有这么表里不一的人?”
想起大太太才被她外表骗了,吃了个大哑巴亏,杜鹃、迎春紧闭着嘴巴不敢言语。
苏妈妈则顾左右而言他,“大太太放心,我们的人就在荣寿堂门口守着,丽景阁的人绝不会在三奶奶进入荣寿堂之前见到老太太。”
“恩。”大太太点点头,“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涉及的人太多,我们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余光扫了眼堆了半炕的香料、珠宝、绫罗绸缎,苏妈妈郑重地点点头。
“奴才亲自盯着!”
收了这么多礼,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惊动了阖府的人,一旦事情办不成……苏妈妈不敢想下去。
见大太太端了茶,就告辞退下。
快到门口又回过头,“对了,那个天香……太太要不要给二太太过个话?”
“……七小姐在三奶奶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大太太皱眉问道。
“三奶奶身边没我们的人,负责押送天香绿云的婆子也不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押到蒲柳园,二太太问话时遣了屋里所有人……”苏妈妈回道,“只有等七小姐回屋,才能打探出来了。”
大太太皱皱眉,“打探个事儿也这么费劲!”
苏妈妈低眉垂目不敢言语。
“等打听明白了再说,她是四爷奶娘的女儿,二太太不敢乱来。”大太太摆摆手,“你下去吧。”
苏妈妈应声退了出去。
望着苏妈妈的背影消失,大太太柔和的目光露出一抹狰狞。
进府没三天就想跟我斗,我让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而二太太正歪坐在铺了深蓝色锦缎褥子的临窗大炕上手把手教沈怀瑾绣花。
“她真的去了?”听见薛妈妈说到赵青吩咐人备轿时就抬起头,疑问的语气中透着一抹不确信。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个媳妇才进门三天,外表看着也乖巧,可她就是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真的去了!”薛妈妈笑着点头,“先前还要让奴才派人去荣寿堂,奴才哪敢?”
“对,对……”二太太点头,“果真你应下了,见到我的人去回禀,老太太是再不能躲在荣寿堂装糊涂了,被逼着出头,她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记恨我。”又道,“就怕小丫鬟冲动,我才派你去。”语气中全是欣慰。
薛妈妈脸上就有得意之色闪过。
还想继续添油加醋说几句,在赵青身边时那股令人透不气的压抑自心头一闪而逝,薛妈妈又改口道,“不得已,奴才就搬出了您,告诉她这是您的吩咐,她沉吟了一会儿,二话没说,起身就让人备轿,匆匆地往荣寿堂去了。”又道,“奴才是亲自将她送到荣寿堂门口才回来的。”
二太太恍然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她总算还是个进油腥的。”
听到二太太竟也念了声阿弥陀佛,不知怎的,薛妈妈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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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飞机回东北,明天不知几点能到家,更新时间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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