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一看到后来的人是两个年轻人,忍不住皱眉。
“小慧,你奶呢?”
“我奶?”
罗慧没明白问这些做什么。
罗严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立马接过话茬:“嫂子,这不是我爷,那有什么事儿?”
新媳妇急道:“你爷腿摔断了!你们俩快过去看看!”
什么?!
腿摔断了?!
这怎么可能?
牛家村大坪大坝的,走哪儿都是平路,这怎么可能摔断腿?
再说今天他爹也没喝酒啊。
两人也急了,顾不上关门就跑了。
村头,十几个人围在路中间,村长愁眉苦脸,不断呢喃:“这都什么事?你家是不是犯太岁?怎么不好的事一件接一件?”
罗老汉被人扶着坐在路边,疼得满头大汗。
他也是有苦难言。
怎么好端端的,平地都能摔跟头?
还把腿都摔断了。
真是倒霉!
都怪九希这赔钱货,今天所有倒霉事都与九希离不开关系!
等老大回来,就商量怎么把这个丫头过继给村尾的老光棍作女儿。
他现在是越看越不喜欢九希。
这个念头降落,腿上又是一股剧痛,疼得他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村民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都说是不是罗家的报应。
“罗老二他爹他爷都是屠夫出身,手上死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头猪,杀孽可不轻。”
“这算啥?罗老二他太爷,是逃荒到咱们村的,我爷说过,罗老二他太爷当年手上有人命,人也凶,喜欢揍人,心毒的很。”
众生的窃窃私语传到罗老汉耳里,罗老汉脸色难看至极。
这些人说的就是陈芝麻烂谷子,谁也不知道真假,但他祖上就是杀猪的这件事无法否认。
所以,老大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后,他就金盆洗手,不再杀猪。
都是嫉妒!
罗老汉忍着疼,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哀嚎。
躺在地上的罗任麟被疼醒,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看着随时要挂的样子。
罗老汉与罗任麟第一次痛恨班车来得太晚。
反倒是九希,舒舒服服的被肖梅梅用薄毯子裹着,放在草地上晒太阳。
倒也不是肖梅梅故意不给罗任麟裹毯子,实在是,罗任麟不老实,每次当肖梅梅想将她与九希放在一起,罗任麟就开始拳打脚踢,嗷嗷叫。
刚开始,肖梅梅以为是罗任麟犯了怪病,心里还怜惜,,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可次数多了,肖梅梅就觉得罗任麟是故意的。
八成是装病。
别说还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最后,她索性不管了,反正男孩子皮实。
一家子好不容易坐班车到了县城,罗老汉却因为太过疼痛,呆在汽车站动弹不得。
肖梅梅倒是想叫车把他拉到医院,罗老汉又舍不得那个钱。
罗老汉更是指着肖梅梅的鼻子破口大骂,骂肖梅梅生了个赔钱货,一屋子的霉运都是九希带来的。
有人看不下去,就帮肖梅梅说了几句公道话,罗老汉就指着那人咒天咒地。
没想到那人也不是好惹的。
当即就撸起袖子给了罗老汉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