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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我妈和野男人跑了1(2 / 2)

“我劳苦了一辈子,把青春都奉献给了我的四个儿子,没想到最后会落得到死都没人看的下场。”

“那你想要什么?”

九希望着漂浮在半空的老太太,花白稀疏的头发,爬满皱纹的皮肤,因为病痛折磨变形佝偻的小身板,也不免有几分怜悯。

老太太半眯着失去光彩浑浊的双眼,搓了搓因为常年累月劳作而变形的老手,局促又小心翼翼。

“我,我想要什么?”

老太太歪头思索。

她这一辈子都在为家庭,为丈夫,为儿女付出,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

哦不,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她得到了三个儿子的埋怨与厌恶。

她声音沙哑,半响开口:“你是神吗?许愿神?”

九希默然。

老太太像是说错了话,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话。

“我,我,如果可以,我,我想让那个负心汉遭到报应,让我三个儿子也遭受我的委屈和痛苦。”

“好。”

九希轻轻一抓,老太太的魂魄便钻入九希手上的一颗珠子里。

“那就,破例带你一起去看白眼狼的下场吧。”

“阿希,我和妈商量好了,我留在农村干阳春(农活的意思),你出去打工,这样你也轻松点。”

“孩子们一天天的大了,处处都要钱,老大翻过年都要十六岁,再过几年就是该捡媳妇的年纪,家里没点钱可不行。”

钱大斗见九希没说话,又狠狠抽了口烟,再狠狠吐出一口气,叹息:“辛苦你了老婆,咱俩努力两年,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九希抬眸扫了眼钱大斗,还是没说话。

钱大斗抽烟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这婆娘要么不说话,一说话他就没耳朵听,自己安排就可以了。

他这样想着,又继续说自己的安排。

“至于这么个打工法,我也想好了,你每个月给孩子们打点钱,别缺了自己的吃用,我在家务农,每年也有收成。”

一个三十六七的中年男人坐在堂屋的门槛上,食指与中指夹了根两块钱一包的廉价香烟,烟雾朦胧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昏暗的堂屋边角上堆满了农具,这是个很穷的人家。

九希早就知道原主的婆家很穷,所以也没有多大意外。

九希挪动了下坐麻的屁股,不咸不淡的开口:“那我们也得商量个章程。”

章程?

钱大斗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让九希说。

“什么章程?说说看。”

九希冷笑,原主这个丈夫外忠内奸,别看话说的好听,但原主根本就玩不过她这个丈夫。

而更讽刺的是,九希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堂屋后房露出来的一角,原主丈夫一家打的好算计!

九希只用精神力一扫,就将这屋里人的动态看的清清楚楚。

在堂屋后房,站了两个半大的男孩,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

在左边屋子的内罩房里,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趴在木板上偷听。

九希说出章程的时候,屋后的两个孩子,左侧的两个老人脸色都变得格外警惕。

当然,这并不是说原主的丈夫钱大斗脸上就没有不悦。

九希假装没注意到这些人的情绪波动,自顾自的解释:“首先要纠正你一点,我去外面打工不是去享福的,你用不着一副我占了便宜的姿态。”

钱大斗吸烟的动作一滞,眼里飞快闪过烦躁。

“二,我去城里打工,每个月寄多少我说了算,你不要催我,你催我,你就得相应拿出务农赚的多少钱。”

“三,把几个孩子叫出来,当面告诉他们这个商量,孩子也有知情权,也该让他们知道亲妈是出去为他们奔前程的,不是出去吃香喝辣的。”

钱大斗皱眉,不悦之色已十分明显。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商量的不是打工的事?你又扯上几个孩子,说话还那么生分,你不是故意不安分么?!”

“再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那就换我出去打工!你在家务农!”

他以为这样说能吓退九希。

结果九希一口答应。

“好啊,我无所谓,你去打工,我在家务农。”

“你是男人,力气大,挣的比我多,就是去搬砖,一个月少数也有五六千,刨去开销,你至少得给家里寄四千五,当然,要是工资上涨一千,在四千五的基础上加五百。”

钱大斗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死婆娘还挺会算计!

以前怎么没看出她这么精明!

耳边是九希的絮絮叨叨:“不是我要和你这样算,你也说了,老大开年就十六岁了,你是当爹的不努力为儿子们创造好日子,以后儿子娶不上媳妇怎么办?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呵呵,”钱大斗勉强挤出个笑容,“其实,我觉得你去,”

“哦对了,”九希直接打断钱大斗的做法:“你在外面打工可不许乱来,我不想听到村里有人说我闲话,说什么“钱大斗媳妇儿,你老公跟着野女人跑了!”的这种话,你不能给我们丢脸,明白吗?”

躲在侧房偷听的两老口早就按捺不住把九希磨刀霍霍的心思,九希什么话都往外说,把他儿子当什么了?!

再说还有两个孙子听着呢,这不是故意在孩子面前挑拨和孩子父亲间的关系吗?!

没看出来这女人心思可真歹毒!

钱老头迫不及待的从侧房跳出来,指着九希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t给老子闭嘴!我儿子是那样不检点的人么?!你怎么什么屎都往外拉!”

钱大斗没说话,假装看不到九希被骂。

钱老头的手都快戳到自己鼻子上,九希也没客气,一把打在钱老头的手上质问。

“你们偷听我说话?啧啧啧,这都什么人啊,偷听还有脸跑出来骂我,什么人呐这是。”

钱老太拉住钱老头的手,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九希啊,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说话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偷听?我们就是关心你们,所以格外注意些,听力也好些,可算不上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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