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天空湛蓝如宝石,一朵朵白云飘荡其中。
一队鲜卑骑兵弯弓搭箭。
“嗖!嗖....”
一支支利箭在耳畔划过。
云然坐在马上,背部紧贴着李长寿结实的胸膛。
李长寿将她揽在怀里,以防她掉下去。
风儿甚是喧嚣。
云然把头低下,身子微微放低。
“嗖!”
一个鲜卑骑兵毫无征兆地倒下了马。
紧接着,是另一名鲜卑骑兵发出一声哀嚎。
弯弓搭箭的手掌被无柄袖剑射穿,露出一个血糊糊的洞。
李长寿回身,弓弦发出劲道的闷响。
正中二人的咽喉。
马车一个急转,李长寿偏头躲过一箭。
再次弯弓搭箭。
在短弓和袖剑的配合之下,一队鲜卑骑兵很快便报了废。
云然呼出一口气,身子控制不住地往身后靠。
李长寿收了弓,重新勒住了缰绳。
夜晚,辽阔的草原漫无边际。
放眼望去,杳无人迹。
星光灿烂,天地间一片静谧。
晚风轻轻的吹过,缓缓地在草海上移动着,草浪随风起伏,显得分外惬意。
篝火映着二人的脸庞。
“咩~”
一旁传来羊的叫声,那是一只母羊。
临走时,李良平让他们带上的。
在草原上牛羊比什么都好用。
羊粪可以烧火,羊奶可以喝,实在没办法了便将羊杀了吃肉。
云然喝着带着膻味的羊奶,忍不住咋舌。
“唔....”
李长寿说:“烤热了再喝就好了。”
等烤热了,膻味只是稍稍消减。
云然抿了抿唇,是如何也喝不下去了。
见她这副样子,李长寿一言不发地将她的碗取过来,把剩下的羊奶倒进自己的碗中。
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云然裹着羊毯子,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
李长寿抹了抹嘴,随后站起身。
气沉丹田,全程全身肌肉发力,全身协同发力。
使胸腔始终保持一个正压,使肺中空气处于稍充盈状态。
云然淡淡道:“莫叹难,莫叹难,劝尔从里往外练。
不在外边在内边,内里通,一身轻,玄妙天机自然生。”
这一番话,倒是道尽了武道的真谛。
李长寿忽然顿住脚步,“那边的朋友,不妨出来一见!”
灌木丛当中,三个人影现了身。
李长寿双眼微微一眯。
三人身穿软甲,腰挎短刀,明显是军武出身。
只是那软甲可不是鲜卑人的样式,而是.....宁国的软甲..
“这位朋友不要激动,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罢了,见这儿有火光便过来想要讨一口吃食。”
为首的一人摊开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宁国人?”
“是,我们不是鲜卑人,足下是大唐人?”
三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李长寿手一挥,无柄袖剑自袖口射出。
“噗”的一声。
直接穿透了后方想要偷偷靠近那人的咽喉,无柄袖剑带着一丝血线狠狠钉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