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不会遇见山贼了。
若是文宝真出了事,他怕是要内疚一辈子、
李长寿检查了一下马车上装着的药材,头也不抬,“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夏侯荣一脸疑惑。
“你看不出来就是你的堂弟暗中联络了山贼,想要你的命。”
李长寿的语气十分平静,可在夏侯荣听来,便像是耳边响了一道惊雷。
“不...不可能!师兄你在胡说什么。
文宝可是我的亲人,我俩自幼在一起长大。
他怎么可能要害我!一定是你误会了。”
李长寿不咸不淡地说着,“想想你家里是什么情况,你死了对谁最有利。
再想想你是怎么被骗到东华道观的,最后想想为什么山贼一来,所有人就跟约定好似地跑了.....”
夏侯荣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父亲五年前去世了,家中生意一直是母亲支撑着,
若是自己死了,家里定会被人吃了绝户。
或者直接被赶出家门。
他一直想出去看看,母亲不让。
是二叔偷偷帮着他逃了出来,然后便被老道抓到了东华道观。
又想起,遇见文宝之时对方种种怪异的表现.....
夏侯荣深吸一口气,这一刻,只觉脊背发凉。
他说不上此时是什么具体的感觉。
只是突然觉得一切的一切都被颠覆了,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欺骗了。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瞳孔瞪着老大,胸膛起伏不定。
随即,又猛然站起身子,握紧了拳头。
“我...我.....”
李长寿忽然开口,“有人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在这个世道,永远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支配。
否则做事便做不到谋定而后动,也往往会因为这个而失去性命。”
夏侯荣咬着嘴唇,又过了几息的功夫。
他再次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
“你应该也在车上睡够了,咱们连夜就走。”李长寿将马重新套上车栏。
..........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
天边露出鱼肚白。
夏侯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路上他的话也少了,不再像之前那般活泼。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个物件从李长寿手中抛给他。
夏侯荣低头一看,是两个已经凉了的烧饼。
“你懂药,吃完了,帮我看看我这个弄得对不对。”
李长寿又将腰间装着蜈蚣的药酒葫芦递给他。
夏侯荣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打开药酒葫。
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眯着眼判断了一下。
“师兄,你天明子加多了。”
“那怎么办,倒掉重新弄?”
“不用,再加一些白青就好了,白青和天明子正好能中和。”
在药理方面,李长寿远远不如自幼学药的夏侯荣。
马车踏在无人崎岖的山路上,摇摇晃晃,彷佛下一秒便要散架了似的。
“师兄,文宝说他给了你钱,你怎么又回来了?”夏侯荣忽然问道。
“发现不对劲儿就回来了。”李长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我是说你没必要回来,再蹚这趟浑水。”夏侯荣挠了挠头,“师兄,是不是因为你真拿我当朋友了,咱俩也算是生死交情吧?”
李长寿道:“收了钱便要替人家办事,我们走镖的,信字当头。
这年头甭信什么朋友,连亲人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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