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见母亲落泪,小手立即扶向母亲的脸,小团子很懊悔,立即说道:“娘,我们不去燕北,我和弟弟就在家里陪着娘亲。”
小圆子也不吃鸡腿了,立即上前挨着母亲,见不得母亲流眼泪,看到母亲的眼泪,小圆子就心疼。
宋九见两孩子发了誓,真的不会突然离家出走去燕北,她放心了,将两孩子一起抱在怀中,叹道:“你爹既然已经去找他的师父了,咱们也只能认了。”
“等以后,我相信师父会给我们一个解释,所以以后你们看到二叔,在外人面前,你们还是要叫他阿爹。”
小团子和小圆子不懂,他们立即看向母亲,他们的阿爹只有一个,怎么可以叫叔叔阿爹。
可是看到母亲难过的样子,小团子立即开口:“娘,我们会听话的。”
小手又抹在母亲的眼睛上,宋九大受感动,这两孩子真是她的心肝,于是也就顺势叮嘱两孩子,便是在任家人面前也不能揭穿这事儿。
两孩子都应下了。
宋九松了口气,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坐在桂花树下的荣义正在剧烈的咳嗽,见宋九出屋了,连忙将白手帕藏入怀里,谁也不知道,那白帕上全是心头血。
荣义当初被陆风隐刺杀,必死无疑的,只是陆家人也不知道,就在陆风隐离开后没一会儿,晋王就带着神医牧心来了,荣义捡回来一条命。
于是荣义从此落下伤疾,陆风隐那一剑伤了他根本,导致他身体虚弱,至今未曾痊愈,不过借着嫂子的手艺,荣义的饭量有所增加,嫂子家的伙食也特别的好,荣义这几日都感觉轻便了许多。
谁能想刚才动了气,这么一动就牵动了伤口。
荣义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掩瞒了自己的伤情,却不知他心头所思所虑都被宋九听了去。
宋九看了一眼那白手帕,心头本来有气,气他们将傻夫君送去了燕北,可是看着这样虚弱的小叔子,她又没法气起来,只得默默地回后院将老母鸡抓了一只出来。
在祖宅里顿顿能喝上鸡汤,餐餐能吃上新鲜的蔬菜,甚至还变着花样各种地道的农家小风味,每一样都让荣义久吃不腻。
直到荣义去村里头走了一趟,有村里人热情邀他去吃饭,他才知道,真正的庄户人家是不可能顿顿都吃肉的,可见嫂子一直在照顾着他。
荣义很困惑,总感觉自己有啥秘密,到了嫂子面前就荡然无存,难不成嫂子能洞悉人心,然而这么一想,荣义又觉得自己荒谬,嫂子明明只是普通的庄户妇人而已,最多比一般妇人更聪明,长得更好看些。
休养几日,荣义又恢复了过来,至少不吐血了,本想好好帮着干农活,还在想着要不要帮着下地什么的,却都被任婆子给制止了。
现在的任婆子得知祖宅里的老母鸡吃得快,就担心老三的身体,于是连着三房的十亩地也一并交给长工给弄了。
没几日就是腊月了,水乡村各家各户都在做腊货,今年好丰收,水乡村的村民也舍得囤货,任家二房的小卖铺生意极好。
石头村最后没有搬走的那几户,被人晾在那儿,一时间都在怪罪村长宋银山,殊不知因为宋银山的贪婪,反而救了这些人。
那些被以赵员外的名头补偿了田地的村里人却在那庄子上苦不堪言,从正儿八经的庄户转眼成了庄子上的农仆,一过来就得干活,活做得不好就要挨鞭子,一个个的都很绝望。
原本入冬后的农活少了,对方却趁着没有下雪前,把地里的沟渠给修建起来,水田开始养冬田,半夜三更也不让人入睡,一个个的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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