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子给她找来的一些女娘,大部分一听要做这些活计就不乐意了,她们过来本就是冲着上等女工来的,不曾想还要进行入职培训。
“洗鸭毛鹅毛?还要分类?”有女娘不满道:“那若是做了这活计,说出去与做饭娘子有何异同?还徒惹一身腥臊。”
说起她们的不满与埋怨,二娘也是学的绘声绘色,叶霓看了都乐不可支。
不过她们这种反应也在二娘的预料之内,盛京城大着,为了保持良好的城市容貌,只有少数的外城准许饲养鸡鸭鹅等家畜,类似牛羊猪,那是想也别想。
莫说这些,就是家中养了驴子马匹等大型牲口,还每过一旬便有官吏登门,除了收取额外的费用外,还得再三强调,要他们务必及时清理好家中的排泄物。
尤其是白下巷,因为住的都是殷实体面人家,又互为邻里,谁家的牲畜臭到旁人了,都是要被人私下戳脊梁骨的。
由此可见,古人其实是非常爱干净的,至少大庸朝是这样。
也因此,在盛京人眼中,收拾鸡鸭鹅都是外城的破落户的活计,哪里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做这些的?
“这些女娘么,未必就是冲着工钱来的。”二娘喝了口茶,叹气说道。
他们叶氏名声响亮,这厂房包办的活计除了羽绒衣外,还有头箍的活儿要做,而头箍与羽绒衣都是盛京女娘们趋之若鹜的物什,自然心向往之。
向往是一回事,正儿八经做活儿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便有了二娘如今的苦闷。
樊大娘本来只是洗了几个冻梨过来,听了他们的话却提了个主意。
“盛京人自然金贵,不愿做粗使活计也正常,可二东家也未必要收当地人呀。”
“不收当地人?”二娘陷入了迷惘,她问:“那我上哪儿找女工呢?”
盛京周边的小城小村落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些人么,想要能长久留在盛京做工,也是千难万难,光是手续就要磨好久,二娘也不是没打听问询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谁知樊大娘却不是说那些人,而是说了一个从未想过的路子。
她道:“听闻三娘救出狗儿时,还带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娃娃回来。”
二娘就了然了,樊大娘口中说的两个娃娃,便是吴一吴二兄妹两。
如今吴二跟着大娘定居汴州,吴一一个人在仓河村,农忙时做做土肥,农闲时帮人劁猪,日子过得也是忙碌又充实的,她走的时候吴一正在找人甩坯子搭房子,也是个有出息的。
她就笑着点头,“有这么回事。”
叶霓却领悟樊大娘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要二娘买些家仆充作女工么?”
樊大娘就笑了,“正是如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