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姊也是白丁么?”二丫好奇地问。
“原先我是,如今却不是了。”樊大娘话语间带着得意,可不是么,在超市做工的这三个月,因为时常忙着记账对货,如今字也识得了一些,虽说还是不会写,但拿来相看还是能认得些。
能识字这点,给了樊大娘莫大的鼓舞,她甚至暗暗想着,不求自家的弟弟妹妹能像五郎一样正经读书,但送去识识字,会算算账,不就是有了能安身立命的本钱么?
驴车摇摇晃晃的,樊大娘抱着弟弟妹妹,心中琢磨着等超市年关做活动,她也买几个羽毛笔,再买些粗纸,拿去给弟弟妹妹们学写字。
今年年底,与樊大娘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导致最后羽毛笔一抢而空。
就连远在汴州的曹辉也暗暗吃惊,他望着叶霓寄来的账本,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红,足足比去年翻了一倍不止,这还是他同意降价之后的结果。
到如今,曹辉突然明白叶霓口中的那句薄利多销的含义。
书童见他目露呆滞,便小心地上前,问:“主子,可是冯氏克扣了这个月的银钱么?”
作为谢长安的谋士兼汴州的驻扎员,为了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在用钱这一块都是冯氏家主在把控。
本来每到伸手要钱的时候,曹辉都会受不少窝囊气,书童便以为今日也是一样,正在琢磨要如何宽慰之时,却见曹辉大手一挥,言说道:
“冯氏,老子怕他奶奶个腿的,不就是银子么?老子有的是。”
书童被他这番言论震慑在原地。
曹辉是个苦出身,在银子上一向非常紧张,秉持着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的原则,到如今确实身价不菲,可从未见他这般过。
更遑论作为读书人的他,一直自诩为高洁之士,从未用“老子”这种粗俗的话来标榜自己。
曹辉大步往外走,言说今日要好酒好肉好消遣。
书童跟在他身后,又往屋外望去:今日真是怪事连连。
其实也不奇怪,冯氏在银子上拿捏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曹辉早就心生不满,可无奈银子正是他痛点,若是别的倒也罢了,要他自己先垫付银子?那比杀了他还叫人难受啊。
可如今不同了,俗话说,跟着叶霓走有肉吃。
曹辉看着那账本上的数字,心里一阵美意,这哪里是有肉吃,这分明是满汉全席。
他算了算,若是这势头能继续保持下去,日后他也算是个阔爷了,哪里还需看冯氏眼色?
他们每月给的那些银钱,比起如今他有的银钱,不过毛毛雨。
曹辉一边往外走,一边暗自琢磨,听闻叶家二娘要去盛京捣鼓起了羽绒衣的营生,还有不少大商贾要一起掺和,那羽绒衣么,也是个挣钱的,他要不要也跟着凑凑热闹?
书童闻言便道:“主子,二东家人都到了盛京,如今怕是不缺人哩。”
“她已然张罗了么?”曹辉惊讶道。
书童答不出,这事儿他上哪儿去知晓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