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完这些话,他也选好了衣裳,全然不顾身后呆愣的友人。
老仆上前道:“马车已经备好,是否要去叶大人那儿?”
“走罢。”
老仆不知两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还以为郎康德会一同过去,谁知对方却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语。
乐章笑道:“还不快去准备,马上就要走了。”
这一点他是跟樊大娘学会的,此前他与叶霓还是邻居,樊大娘便时常拿些自己做的饭菜送给他,那时他还戏谑,言说叶霓在坊间名声不好,问樊大娘是否会受到影响。
谁知樊大娘却白了他一眼,“旁人?都是谁?与我有何干系?”
短短三连问,却叫他答不上来。
乐章那时好奇道:“怎得,外人的想法便不重要了么?”
樊大娘闷着脑袋做活儿,听了更是发笑,”与其成日担心外人怎么琢磨你,不如快些做活儿,手里活儿,心里才踏实。“
这话质朴的很,但读书人擅长多思多想,于是乐章解读出的意思是:与其受困于外人的眼光,不如放手去做。
这样想着,他更加坚定了。
老仆还在劝,言说同乡人,还是莫要生分了。
“莫说恁多,只管备马。”
老仆叹了口气,只得照做。
马车摇呀摇的,最后停在了叶氏超市的正对面的茶坊中。
见了叶霓之后,乐章也将此事告知了叶霓。
他自嘲道:“我助他恁多,到头来对他而言却是个无情无义只管攀附权贵的俗人。”
可不是么?自打他攀上了谢长安这条大腿,又得了一家茶坊的经营权,日子自然富足滋润了许多,加上那是两人情谊甚笃,便邀请郎康德与他同住。
盛京物价高昂,免去了租房这一支出郎康德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更别提相处时乐章告知他有关国子监的大小事宜,更是在自己未来的同侪面前多次引荐郎康德。
“既然如此,为何要帮恁多?”叶霓搞不懂。
乐章叹气,言说二人交情其实本就没有那般深厚,但好歹是同乡。
“同乡么,自然要互帮互助的。”
叶霓愕然,这时候的人们对家乡的情谊尤其深厚,就算是原本交情一般的人,去了异乡之后也能但凭是同乡人这一点快速建立起深厚的情谊,这点叫叶霓格外的印象深刻。
不过她今日与乐章出门吃饭,倒还真不是冲着听八卦来的,她有件事想向乐章打听。
乐章欣然应允,问:“何事?”
“这事儿我也不好描述,且记着,来日找你赊取。”叶霓如此说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