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们有零零散散地说了些,但她都听不进去了,总觉得有种不真切之感。
谢长安看出她的不对劲,挥挥手,三人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杀他?”叶霓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三娘,他险些害你丧命。”谢长安答。
“有什么证据?”
他叹了口气,漂亮的眸子垂向她的脖颈处,哪里本来有两道浅浅的伤口,如今已经被人仔细地包扎好。
叶霓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错,这是她早上被人救出时医官替她包扎好的。
正如前面说的那样,她不善勾心斗角,也不善察言观色,可这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昨日那车夫载着她与突厥王子,路上马车多次出现异常,可车夫都反应平淡地遮掩过去,起初她以为是车夫粗心大意,眼下看来,未必如此。
敢问哪一个正常人,在看见自己的主人家脖颈流血时能反应平平?
“但。。”她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就算如此,你为何会认定林一林二中了招也与他有关呢?”
“是他买了甜水。”谢长安平静地重复着。
“可甜水未必与他们中招直接相关。”叶霓自以为自己在据理力争。
争什么?自然是争一条人命。
人命啊,那可是人命。
可她不知晓的是,她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谢长安默了默,又道:“我在关外时,曾听关中牧民说过这么一件稀罕物什。”
“甚?”叶霓轻声问。
他言说牧民每到游牧时节就会骑着马赶着牲畜,牧场太大,只得到处扎营,风餐露宿的,就算是再精壮的汉子也受不了连续几月的游牧。
“为了确保能睡得安稳,他们有一补药,需得先吃了混着药粉的茶,再吃进药粉,方能见效。”
这补药吃下去也没别的用处,就是叫牧民能够睡个饱觉,传闻吃了这,就是地震了也无知无觉,可以一夜酣睡到天明。
有了这样充足的睡眠,牧民们才能养精蓄锐继续游牧。
“你也言说了,那是传闻中的物什,你不曾见过,为何断定就是林一林二遇到的那些?”
这话听着已经不依不饶了,半点不像她往日作风。
“三娘。”谢长安低低唤了她一句,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我可以去查,何况,事关你的安危,我不能疏忽大意。”
气氛再次陷入僵硬。
他叹了口气,试探着将人揽入怀中,怀中的女娘绷直了身子,简直像个倔强的木板。
“三娘,我给过他机会的。”
此话一出,怀中之人软了脊梁,陷入了呆滞之中。
若是旁人,她或许会麻木些,可那是她每日朝夕相处之人,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有一个逃灾来的媳妇儿,二人曾育有一女,无奈女儿命薄,七岁时来了场高热就没了,自那之后,他媳妇儿便整宿整宿地哭,眼睛也哭坏了。
就这样的一个苦命人,每天却乐呵呵的,见了谁都能搭上两句话,好似个邻家阿翁。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阿翁,要害她性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