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住过来的这些时日,樊大娘都看在眼里,清楚这个江湖侠女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留下的。
想了想,她从叶家遭灾开始说起,说到胡家帮想要想买方子时,云娘气得握紧拳头就要骂。
樊大娘好笑道:“气甚?如今胡家帮与叶家关系好的很。”
“她倒是大度。”云娘哼哼,说道:“若是换做我,这等欺善怕恶之辈,断不会深交。”
樊大娘摇头,又将自己知晓的胡家帮事迹诉说了一番,在提及汴州商会联合压榨脚夫工钱胡家帮为之申诉时,云娘惊讶了。
“三娘言说了,人总是复杂的,不能片面地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事实上胡四想要强行从叶霓手里买方子时,胡家帮确实内忧外患,对外没有稳定的收益来源,对内则摩擦不断,说到底还是没有钱没有地。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云娘从樊大娘口中拼凑出了叶霓在仓河村的模样,她听得入神。
一个遭了灾刚满一十六岁的女娘,独自扛起家中的重担,确实叫人敬佩,在这基础上,还带着整个村子过上了好日子,着实叫人敬佩。
“要我说呀,人还是要靠自己。”樊大娘笑道:“若不是当初我拦着三娘不叫她走,如今我也来不了盛京。”
盛京繁华富贵,包容性强,她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婚配,出门在外也鲜少听人蛐蛐她,此外,她也时常见盛京的东市有女娘拿着货吆喝贩卖,周围人都以平常心待之。
光是这两点,就足以叫樊大娘感到心旷神怡。
“等超市开业了,我就有正经活计。”提及此,樊大娘眼里有了光,她说道:“等我辛苦几年攒攒银子,也将我那一双弟弟妹妹接来盛京瞧瞧。”
樊大娘为人热情爽快,相处了这些时日,云娘内心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个大妹子。
“真好,你还有弟弟妹妹。”
“你瞧着比我大几岁,家中姊妹兄弟都成家了么?”樊大娘笑着问她。
云娘淡淡道:“曾经有,后来没了。”
可不是么?她的耶娘与弟弟,都被那个酒鬼丈夫砍死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下定决心要反杀。
樊大娘不知恁多,只以为是天灾人祸,于是连忙宽慰她。
“不打紧,莫说这些,今日吃甚?”云娘打起精神笑着问。
“今日阿布送了好些超市样品,我吃了许多,午饭怕是吃不得了。”樊大娘摸着肚皮,眼里带着遗憾。
可不是么,自打和叶霓住在一处,上到樊大娘下到怀祯怀柔,都已经习惯了一日三顿饭,前者苦过来的,对吃食格外的珍惜,候者则将叶霓的挑剔学了个十成十,每顿饭总要确保好吃美味。
长此以往,院子里除了叶霓每个人都胖了好几圈。
不错,是每个人,云娘这样日常练功的也胖了许多,好在她是练功之人,随着肉蛋蛋摄入量的升高,她瞧着也算不上胖了,更多是变得健硕了。
“哦,超市的试吃样品么?”跟在叶霓身边的这些时日,云娘也将怪里怪气的话学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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