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意会这么容易转变么?”在云娘探望完南宫蔓的第二日,谢长安便迫不及待地对她言说了此事。
对于叶霓的错愕,他显得十分淡定。
“这并不叫人意外,云娘是关外人士,此前南宫蔓私闯突厥军营,差点将关外卷入战火之中,关外人对她自然是恨的。”
按照大庸律法,南宫蔓应该受火刑,当初交给突厥自行处置,已经算格外开恩。
叶霓无言了片刻,她与云娘并不相熟,但短短的相处时间足以叫她领教对方对南宫蔓的维护。
没想到这样的姐妹情,也是说断便断了。
不等她唏嘘,谢长安就告知了她真相。
“据我所知,南宫蔓待她算不得好。”
“嗯?”
谢长安没有多言甚,只是提及了另一桩事:“三娘,你还记得么,我此前说过与南宫蔓接触后的人,他们多多少少都变得有些异常。”
叶霓珍重点头,她当然记得,当时谢长安还说那些人恢复正常都是在接触她之后呢,这样奇怪的说法,她怎么会不记得?
“怎得,从云娘身上,你找出原因了么?”
他点头,却还有几分不确定,说道:“必定与你研制的吃食有关,但决定因素,或许并非吃食那么简单。”
叶霓呆了一瞬,甚?吃食?她做的那些么?
相比较于她的错愕,谢长安显得接受良好,但不难看出,他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她神情复杂地读出了实验室的规训。
谢长安微微一笑,“多谢三娘夸赞。”
这世道真是颠了,叶霓这样想着,也算是接受了他的说辞。
“我之所以这样联想,原因出在我那三皇兄身上。”
去年盛夏,三皇子莫明去了遭汴州,本以为他亲自挂帅必定是要搞事情,谁知前脚刚进了城门,客栈板凳还没坐热乎就要走人了。
“那时探子来报,他落脚的客栈乃汴州数一数二的。”
“三皇子出身高贵,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他住的客栈自然是极好的,这有甚奇怪之处么?”叶霓纳闷。
谢长安笑了笑,语调和缓,有娓娓道来的意思。
“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不是那客栈,而是客栈提供的菜式。“
他报出这客栈名讳,叶霓立马就懂了,这家客栈与苏家关系匪浅,苏家做卤菜后,他们家也是头一个大力支持的。
话交代到这里,其实意思也很明显了,那就是这三皇子原先确实抱着搞事情的态度来的,中间却意外吃到卤菜,才导致他恢复正常,选择中途折返。
“我听闻,在你来之前仓河村有异动?”
叶霓略一思索,说道:“谈不上异动,不过是田家媳妇儿手脚不干净,已经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