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化将那作业拿出,上面的字迹清俊有力,过程也简洁明了,叶霓奇了怪了,因为这题段化解出来了。
“叶先生教导我们简约美,这道题弟子虽然解出了,可过程冗杂,不知先生有无更优解。”
叶霓挑眉,段化作为算学专业的监生,这般问也算是好学,她抽出羽毛笔,为人正经讲授。
段化在算学上天分极高,可谓一点就透,很多时候叶霓不过刚提一个思路,他就能顺着解出来,只是因为不曾接触过现代数学,因此脑子中没有那样一个架构,还需要她引导一二。
果然,这次亦是如此,她不过刚一提示,段化就顿悟了,他抄起放在一旁的羽毛笔,也不管这其实是叶霓的,就直接在作业背面演算起来。
算学初期内容不难,难的是解题步骤简约明了。
他算完后与叶霓又讨论了几句,书院中就来了几位叶霓的同侪。
其中两位与她关系不错,正是祭酒与严文通,前者对她多有照拂,她自然尊敬有加,后者则不然,外人言说是个老学究,还有说法是个野心勃勃之辈。
但叶霓接触下来发现不然,严文通人如其名,在学问上造诣颇深,为人也十分正派,说话做事很有自己的分寸。
他道:“叶大人今日来得好早。”
“不错,昨天睡得晚了,怕误了今天的课业,所以早早起来。”她说道。
严文通抬头,叶霓眼下确实乌黑了些,但却神采奕奕,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想来是发生了甚好事。
联想到昨日从南方传来的消息,他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原本圣上找他们讨要辣椒种一事,他表面答应,心中却已经搁置了,毕竟良种难求,此前异域也不是没有传来甚新奇物什,但千辛万苦费力运作后,要么水土不服压根不长,要么南橘北枳,就算勉强长了一茬,再培育则不然,总不得其法。
久而久之,大家虽然还是会为新的品种激动,但这劲头过去也就没下文了。
至少上次在圣上面前,严文通就是这般想的。
但如今见叶霓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难不成这辣椒不一般么?
“我家中新得了一方砚台,我用着不顺手,那砚台生得小巧些,想来叶大人用着正合适。”
叶霓眼睛一亮,这还真是她痛点,砚台价格高昂,就是叶家此前也只买了一块,全家人合伙用那么一个,此番上任,她没有带来,如今正是为超市筹钱的时候,她更是没有闲钱置办一个像样的砚台。
上任以来,一直用的都是祭酒的,祭酒脾气好,他负责国子监的监管工作,书面的批改少之又少,因此砚台倒是一直闲着,被叶霓拿去用倒也无妨。
话虽如此,这砚台再好也是别人的,总不好一直霸占着。
于是她说道:“不知严大人要甚价钱?”
“价甚贱,叶大人若是不嫌弃,直接赠与你都使得,这样严某花出去的银子才不算浪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