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壹拾贰年前,连石头城都无有集市。”
叶霓心中一动,追问缘由。
郭二笑嘻嘻的,“你不知么?圣上有令,汴州的百里之内,只得汴州一处有集市。”
她顿悟了,怪不得,怪不得管道驿站处明明离汴州不远,却常年有一个草市。
“我曾在那草市买了口铁锅,也算得上是物美价廉。”
“你倒是机敏。”郭二道:“那草市如今没落了,也曾是个大型的集市。”
汴州商贸发达,但对商贾向来重税,不仅体现在税收上,连进出汴州城门都要缴纳格外的费用,为了少花些银钱,商贾们就聚集在汴州城外,长此以往的,也就形成了上次叶霓看到的草市。
这草市正是汴州周遭的小城小村落的人聚集之处,他们多是由农人出身的脚夫行商组成,这些人并不以此为生,可又无法支付高昂的入城费,迫不得已只好行此下策。
寒来暑往,不管是脚夫行商还是普通的村人,都要风雨兼程地赶往那汴州。
叶霓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说,石头城距离汴州已算得相近,就是这般一来一往坐上驴车也要一天半之久,更何况再远些的人家,更何况驴车也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办的起。
十余年,真可谓是劳民伤财,天子一言,百官响应,万民哀呼。
叶霓顿在那处,喉间梗塞着说不出话来。
郭二没察觉她的不对劲,继续言道:后有贵人沿路经过此处,为百姓的遭遇同情,因此多次上书圣上,恳请他怜悯百姓疾苦。
“倒是个好官。”
“算不得官罢。”郭二道:“听闻那人乃七殿下,圣上的亲儿子,他说的话自是好使。”
从旁人口中听到谢长安的所作所为,叶霓感触良多,她斜眼睨着这郭二,见对方神情坦荡,就猜想这人约莫是被关在冯氏太久,对外界的动向一知半解的,也并不知晓坐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口中七皇子的相好。
“说了恁多,你还是不曾告知我,为何认为我们仓河村好。”
郭二哈哈一笑,言道:“我的不是,与三娘说着投缘,话倒是讲岔了。”
话题回归正轨,他果真端正了态度与她细细言说了。
在郭二的理论里,一个地方的富庶与否,除了看女娘用品的买卖成交之外,还要看一些别的。
“像是汴州,赌坊花船都是吃喝拉撒之外的,石头城我也虚虚瞧了一眼,种类虽多,却比不上你们这个村子。”
“此话怎讲?”叶霓诧异了,虽说他们仓河村如今日子好过了,但她从没想过现在的仓河村能和石头城相提并论。
郭二道:“今日集市,沿途除了常见的,我还见有脚夫挑着炸田螺发卖,还见有人挑着豆浆在山脚吆喝,更有胡家帮的脚夫买了好些枣糕要去城中变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