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叶霓的计划,那山头空着就空着罢,放去随意野蛮生长,天高皇帝远的,想来也说不得甚,可如今不同了,等水车造完,她还得归京赴任,官场向来讲究小心谨慎,稍有甚不对,指不定就拿去做文章。
保险起见,她决定那山头还是得搞一搞的。
原本计划是在山头种些经济林,毕竟随着仓河村的发展,这小村落的人口肯定也会越来越多,届时盖房屋建厂房,那点不要木头?
想法是好的,却被人钻了漏洞,事情是这样的,刚归家后,好些商贾过来与她订货,这些商贾来自五湖四海的,叶霓也就找人订购些经济林,因为他们这一带算是平原,多以种田养殖为主,树苗一类的倒是少见。
谁知这么一打听,还真有人有门路能搞来些树苗,但路途遥远车资又贵,那人并不贩树苗,因此迟疑着,还是叶霓用五十两银子做定金,又另给了十个春季限量款的头箍,这单子才成了。
可如今眼看着要到了交货的时间,那商贾却迟迟不见踪影。
再等一打听,哦,原来是个惯犯了。
她拿着契子去找亭长,亭长却笑道:“三娘可识得此人?”
“并不相识,面生的很。”
与她做交易这人,大名叫阎肆,人称阎四郎,家中排行第四,因此取名阎肆,因为姓氏特殊,若是此前碰过面做过交易,她不会没有印象。
“那怪不得。”亭长道:“这阎四郎么,原先只是个小商贾,听闻后来榜上个厉害角色,莫说是你,我这儿还积着他好些案子。”
原来是个老油条了,叶霓心沉了几分,想着此前的定金怕是要不回来了。
“那倒是奇怪。”她说道:“咱们离汴州近些,又有不少特产,周遭的许多商贾都会来咱们这儿采买些物什,还有胡家帮在石头城坐镇,这阎四郎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居然开罪到我们这儿了。”
这话不假,若是普通的商贾纠纷,那自然算不得甚,可经过她的苦心经营,莫说别处,至少汴州以南,她家也能算作是地头蛇了,身后还有个脚夫帮派做依仗。
阎四郎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至于得罪到她头上,真是怪事。
亭长道:“此人我查过,祖籍在沧州,那地方偏远的很,你与可与甚沧州人士有交情?”
叶霓懵了,沧州人她倒是认识一个,在盛京时,住她隔壁的乐章祖籍就是沧州宜城,可两人的交情怎么着也算不得差,那乐章也不至于傻到陷害自己未来的算学先生。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亭长的话中之意。
“大人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知,但有这种嫌疑。”
亭长拿出一沓契子递给她,道:“喏,原先我还想着这奸商也是有意思,一家搞一个,现在你来了,事情也算是有了些眉目。”
叶霓接下一看,厚厚一沓,想来在她之前,周遭还有不少其他人遭了黑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