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这些,她也基本确定了自己就是原身,出于某些原因,穿越了上千年的时光回到了那小小的村落。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但谁知晓呢?她又不是甚孤魂野鬼,也不曾为害一方,更不是甚妖魔鬼怪。
想通这点后,叶霓对那张仙人最后一丝忌惮也无有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般,所谓人善被人欺,若是你和蔼可亲,有人就当你是个软柿子,可以拿去立威风,可你若是挺直腰板表现强硬,别人反倒要顾忌掂量一番,生怕到时候得不偿失。
叶霓看着眼前的郎君,又记起对方此前话中有话,她道:“你那般嘱咐,不是另有深意,只是不放心我么?”
“三娘明白就好,刘大人为官十数年,你在盛京并无根基,猛然得了国子监的博士官位,定是挡了一些人的道,指不定就要被人刁难,届时你随刘大人一道去,我也能放心些。”
“有你在,何苦劳烦刘大人?”她调笑道。
谢长安倒奶茶的手一顿,“三娘这般说,我是要当真的。”
不怪他多想,实在是在这段关系中缺乏安全感,两人和好前后,叶霓对他都表现淡淡,外人都道叶霓爱慕他容颜俊秀,其实不仅仅是旁人这般想,有时他自己也会这般想。
一边庆幸,一边郁闷,也是叫人苦恼。
除此之外,每每谢长安暗示要公开两人关系,叶霓都闭口不言,长久下来,他难免会生出委屈。
但他好面儿呀,就算委屈了也不言说甚,毕竟也知晓自己身份特殊,一个弄不好,是会给叶霓招来祸患的。
“眼下是个好时机,若是你我二人表现亲近些,人们自然更加怜悯南宫蔓的遭遇。”
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再雇佣几个写手,日日街头巷尾地为南宫蔓伸冤,将人们的关注与愤怒拉满,届时再揭露南宫蔓尚未身死的真相,以及过往的恶劣事迹。
到那时,南宫家一派的人自是无话可说,还要焦头烂额地处理“欺君罔上”的罪行,遭受舆论的反噬,不用他们出手,多的是别人落井下石。
一人一块石头,南宫家与南宫蔓自己就无了。
这一招,不就是一石二鸟么?
但其实她说出这些也有顾虑在,毕竟这都是跟着现代娱乐明星的营销学的,也不知谢长安听后是否会觉得她计算太过。
人就是这样,谈恋爱后再洒脱的人也会有所顾虑。
谁知谢长安不仅没有诧异,反倒是担忧此举是否会对她有影响。
这担忧也不奇怪,毕竟这时候的人重视名节,女娘家就更是如此,少的是被污蔑中伤后坦然自若的,多的是被造谣后不堪名节受辱上吊自杀的。
叶霓说的这一招他也曾想过,但考虑到对她名节不利,因此放弃了,谁知居然是她主动提起。
这不得不叫谢长安另眼相待。
“不必担心,我这般言说,自是做足了准备的。”叶霓拍胸脯担保,只叫谢长安记得给她加强守卫。
”可是。。。。”他还是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