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鱼我知晓些,听闻味道鲜美,比起咱们本地鱼别有一般风味,既然此类鱼生性好斗,想来也极易养活。”
又有人道:“既然好斗,不若还是分开养殖。”
众人都是有些身家的,说起话来也很有谋略,只是计划虽好,可由谁来接手这个养殖场的活计呢?
此人肯定不能是他们中的人,否则有以权谋私之嫌,但也不能是外地人,不然大家都放心不下。
这时候叶霓想起一人,那就是王二郎。
王二郎也是个脚夫出家,带着一家老小和一众兄弟定居于仓河村,接些零散的脚夫活计,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可王二郎举家搬迁的勇气只是回报了这些,很显然,与他期望不符。
但关外如今究竟是甚动向,他也不敢再去探查,毕竟他是家中的顶梁柱,若是他没了,妻儿老小的,肯定更没有活路。
叶霓得了圣上赏赐的土地时,他婆娘不是没撺掇过去接下,只是一来他们在仓河村尚未站稳脚跟,二来,他们这些人也实在不够看。
最后只是从叶霓那儿讨了些开荒的名额,有些薄田种种。
话虽如此,王二郎心中还是很感激叶霓的,若不是叶霓,只怕他们柳家庄如今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叶霓知晓他们日子不易过,也看中他的为人品性,因此得知了这个机会,也向众掌柜们举荐了他。
“王二郎?他不错。”有人笑呵呵道,他家酒楼的豆腐,大半都是王二郎与弟兄们挑去的,每次都是一整块,半点不碎,想来也是个稳妥人。
“好,差个人问问罢,我看着也好。”
王二郎自是欢喜,此事就这般暂且定下。
叶霓也为他高兴,只是高兴了没多久,章杰就急吼吼地跑来将盛京的事情一一言说了。
她沉默不语。
章杰急道:“三娘你说句话呀。”
“我能说甚?那是圣上的口谕,难不成我要抗旨不遵么?”
这回轮到章杰沉默了,是啊,总不能抗旨不遵。
他虽是谢长安的谋士,眼下却也忍不住为叶霓叫屈,两次献良方,却得到这般苛刻的对待,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天下就是这样的天下,皇位上的那位想如何就如何,就算是苛待了又怎样?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章杰安慰她,言说谢长安也会随着一道过来,叫她放心些。
叶霓无声摇头,是她自以为是,以为偏安一隅就能保得平安,殊不知这样的世道,哪里有周全的独身之法?
她不争取,总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把她踩在脚下。
今日是皇帝,明日便能是大臣。
凭她苦心孤诣地笼络造势又如何?不用一纸诏书,光是皇帝的一道口谕,就能将她从她全心打造的安全屋中拽出来。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叶霓胸腔中突然燃烧起一股子怒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