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偷偷放自己离开,这个韩文石不奇怪,毕竟自己出身韩家,只要他对皇位还有些想法,也不会傻到得罪手握兵权的韩家。
可为何对方要自己来仓河村呢?
只可惜谢长安说得含糊,他也不解其意。
不过此前就在叶家下了恁多羊毛制品的单子,这次去,倒也算不上是白跑一遭。
因为眼下他还是戴罪之身,因此这次赶来,他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人一马,多亏了谢长安还回来的羊绒袜子,不然他的脚只怕受不住。
但赶到汴州时他还是蓬头垢面的,但一想到那叶三娘,韩文石还是忍不住住店梳洗一番。
客栈掌柜的见他出手阔绰,于是对他很是热络。
“客官这次倒是不赶巧,叶家大娘刚归家哩,眼下倒是做不出鲜豆腐菜式,只有些豆干。”
一提到叶家,他眉眼柔和了几分,随意点了些普通的菜式。
“敢问那叶大娘,可是出身仓河村的叶家?”
“是哩。”掌柜的有意多聊几句,将叶霓与大娘是如何逼退郭二的事迹吹嘘了一番,“只可惜呀,大娘这次归家去了,听闻是她家二妹要结亲。”
叶二娘?对她韩文石是知晓的,当初自己就是从她手里买下的羊毛制品,对方和离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
比起别处来的,韩文石表现的就很是平常,毕竟他出身盛京,女娘二嫁虽说少,但也不是甚新鲜事。
有了前面的铺垫,掌柜的自以为两人有了些交情,于是又道:“但最近那叶家,倒是轮不上好。”
“此话怎讲?”
“她家的坊子开在南城区,许多铺子都遭了贼,也不知是怎得,这小贼谁家都偷,就是不偷叶家的。”
“唔,那叶家确实幸运。”对这种莫须有的事情,韩文石表现的不是很感兴趣,掌柜的说了几句也就不再提了。
至于韩文石本人,他则是在客栈好好休整了一番,又是洗澡又是刮胡须的。
这时候对男人的审美,其实还是以蓄胡为美,在关外颠沛流离了许久,他脸上也长出了不少的胡茬,他本想修理一番,可是脑海中莫明想到了面如白玉的谢长安。
他微微一顿,最后还是决定全部刮去。
得知叶家二娘要结亲后,更是有意准备些上门礼,对此他自我解释,日后自己肯定要长期在叶家买羊毛制品,如今人家家里有喜事,空着手上门不好。
等赶到了仓河村,果真热闹,若是问起来,也都喜气洋洋的,言说刚在叶家吃了酒。
“郎君来晚了,叶家的定亲宴已经过去哩。”
“无事,请问三娘在家么?”
“在的在的。”
韩文石点头,下了马亲自提着礼品去叶家敲门。
叶霓本来还在与二娘对结亲流程,却忽然听见院外的敲门声。
“这个点了,还能是谁?”
叶霓摇头,“约莫是谁家阿公酒吃多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