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圣上急切地想提拔寒门子弟,目的就是为了掣肘这些势力。
二娘第一次听这些政治相关,也听得入神,最后道:
“这么说来,其实这郭二就是狐假虎威了?”
“不错。”
章郡是敦郡王属地不假,可对方名下的属地多了去了,未必就对章郡那般放在心上,连知县这样的人物都不见得能记得全,更何况知县的家仆之子?
言说郭二与敦郡王有关系,未免太过给对方脸上贴金,只是人们畏惧郡王势力,因此也都不敢招惹他。
叶霓又道:“何况马上敦郡王都自身难保,更何况他这个小小抓手?”
“这是为何?”
既然二娘求知欲旺盛,她也不再瞒着,将自己从曹辉那儿得知的消息一股脑都说了,二娘是个谨慎的,得知后出门亦不会出门乱说嘴。
告知她,叶霓也放心的很。
其实很简单,汴州作为牙子窝点,常年以来犯下的滔天罪孽也是不胜枚举,若是上面没有人帮着掩护那也是假的,谢长安当初在汴州办案,顺藤摸瓜下去,果真查出不少人。
除开那些官吏,居然还查到了敦君王头上,这些年,他靠着这些勾当,可是挣得盆满钵满,但谢长安并未直接发难,而是将证据与证词完整地递交给圣上,届时一切听凭圣上的处置。
本来么,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圣上为了稳定的局势放过敦郡王,要么直接处置。
她前一阵子去曹辉那儿,对方很明确地言说,圣上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了。
“听那公公的意思,似乎不好,连敦郡王赶去的亲信都被拒之门外”
对郡王这种地位的,若只是罚罚俸禄什么的,自然无关痛痒,这公公自然也犯不着这样得罪一个郡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圣上这是要拿敦郡王开刀呢。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如今天下总体是太平的,大庸也国泰民安,虽说关外有些小摩擦,但只要谢长安等后宫团不像原文里那样无脑,也不会发生甚大的动乱。
因此,圣上想要依靠此举得民心,也不难理解。
叶霓对二娘言说恁多,本意是叫二娘放心,谁知二娘听完后更是忧虑。
“你口中那位曹大人,是否与那谢郎君有关系,否则他怎会将这些朝廷密事告知你?”
她顿了顿,自家二姊真是太敏锐了,不过顺嘴提了一句,就被人察觉出来。
二娘叹息道:“我不过一介妇人,对这些事情懂得也不多,只是一个郡王尚且如此,改日朝堂变化,若是算到那谢郎君的头上,那又是何光景?”
在她看来,作为官吏虽说光宗耀祖,但宦海沉浮,指不定哪天就栽了,还是普通的庄稼人稳妥。
叶霓闭嘴了,好好好,不管怎么着,自家这两个阿姊都能将话题拐到嫁娶一事上。
不过好在如今她与谢长安八字没一撇,之前大娘看好的苏公子,如今也被两个阿姊定论为孬种,眼下她是不愁了。
因为两个阿姊比她还紧张,总是疑神对她有意的儿郎有别有用意。
“你么,生得如此容貌,如今咱们家里也算得上阔卓,上赶着的人自然要好好把关。”
被念叨久了,她也有些无奈,于是坏心眼地回了句:
“哦,那刘大郎定是个好的了。”
二娘俏脸一红,剜了她一眼。
因为这调侃,两姊妹的氛围也好了不少,沾了糖的桃子二娘也都吃净了。
不得不说曹辉的消息确实是靠谱的,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汴州,言说有宫里来的公公,要路过他们汴州。
“方才那阵仗你瞧见了没,哟,虽说是个阉人,但就连知府大人也无有那等风光!”
“是哩,这次来,似乎是冲着敦郡王来的,他的车马也已经到了章郡。”
有人奇道:“若是圣上封赏,不是应当在自家府上候着么,他老人家住得恁远,年岁也大了,为何还要苦苦赶去?”
“不知,许是敦郡王谦卑。”
“约莫如此罢,但最近也无甚事发生,好端端的,为何圣上要封赏他?”
众人具是一默。
须臾后,有人道:“你说,这圣旨当真是封赏的么?”
毕竟不仅仅是封赏有圣旨,告诫砍头株连九族,都有圣旨,再联系到那敦郡王本就是个好大喜功的倨傲性子,本是个武将出身,最是不喜阉人,如今为何上赶着给一个阉人抬轿?
这样的言论一出,汴州城的言论就不太对劲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