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家爱涂脂抹粉,要不要为三娘再备下些?
……
又道:翡翠富贵,是不是也要给大娘二娘捎带?
底下的人汇报了消息,见久久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害怕,虽说自家主上有一段时间糊涂,但这次归来似乎已经变回正常人了,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好些叛主的。
尽管自己并未叛主,但少不得是哪里做得不叫他如意,这般沉默,想来是要发难了。
正当这下属想东想西时,就听身后的殷诚咳嗽了一声。
谢长安回过神,“那汴州知府做得不错,不日就叫他写奏章上书罢,我会替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喏。”
借汴州强略一事,可以大做文章,进而在全国推广,严厉打击不合法的人口买卖。
如今天下太平,圣上正愁着如何得人心,此举倒是顺了圣上的心意。
他敛去眸中异色,又不争气地想着:不若请命自己带头去查?届时也能回去见见三娘……
殷诚道:“盛京距仓河村有十日路程,主公若是一路赶去,查到仓河村也要到年后了。”
一年?怎得恁久?
谢长安正色道:“这些牙子实在可恨,听闻此前在汴州猖獗,待圣上下旨,我先去汴州查办。”
“主公,您这是徇私。”
他叹息,“等母后寿诞过了,我亲自南下罢。”
话转到阿布这边,他带着更加庞大的队伍一路奔波,总算在十日后的午间赶到了仓河村。
还是熟悉的客栈,还是热闹的场景。
好在他赶来的早,悦庭瓦舍的天字号房间尚未订满。
阿布一边卸货,一边与刘大郎攀谈。
“听闻三娘当初直接杀到了汴州?”
刘大郎乐呵呵的,“这事儿都传到盛京了么?”
“是哩,人人都道三娘是个厉害的。”
可不是么?因为找田狗儿一事,叫旁人都见识到了叶霓强硬的一面,此前那些因为她是个女娘而轻视的人,也因此都多了几分敬畏。
就连一直看叶霓不顺眼的田六郎,也因此老实了,他虽然蔫坏,但也不傻,知晓什么样的人能招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他还是知晓的。
这事儿一出,他耶娘也不再暗戳戳嘀咕叶霓坏话,他自然也歇了心思,不再与外人言说她嫁不出去等。
等进了客栈,三兄弟齐整地收拾好衣物准备去澡堂,一个多月不去了,还怪想的。
“咱们要与三娘打好关系。”
高汉颇以为然,“确实,这叶家三娘属实不一般,咱们只挑了她家两样走,就在盛京风靡了。”
阿布摇头,他这么说倒不仅仅因为叶霓的货好,光是那谢长安对她的态度,自己三兄弟就不能怠慢了。
等洗漱干净,他又换了身体面衣衫,这才赶去叶家找叶霓。
“你来得正好。”
叶霓见他也颇为惊喜,连忙带着人去看自己新制出的胰皂。
“这是……”
她一一介绍了,哪些是胰皂,哪些是香皂。
“胰皂可以用来洗衣裳去油污,香皂则是可以用来洗澡。”
“去油污?”阿布迟疑,毕竟这时候也有皂荚能用,在他看来实在有些鸡肋。
谁知叶霓信誓旦旦,“不仅如此,用过香皂再去污,身上还能下来好些泥巴。”
“不能,我刚洗过澡。”自己这次虽并未叫澡堂的汉子搓泥,但阿布自认自己也是个干净的。
叶霓也不多争辩,切了一小块给他,又端来一盆清水,还讲述了使用方法。
阿布挽起袖子,按照她说的一一照做,谁知等洗净了,伸手一搓,果真有许多灰白皮屑出来。
他顿时面上臊红,“噫,今晚我还要再洗一次。”
又问是何价钱。
“胰皂三文钱一块,香皂六文钱。”
以上这些都是普通的,若是上面绘着图案的,则加价一文钱。
阿布不赞同道:“此物本就贵,怎好再加价?”
叶霓笑而不答,他也顿悟,这东西去污效果比普通皂荚好上不少,而且香皂还带着股清香,还能用来洗澡什么的,日后必定红火,与其砍价,不如自己先多买下些。
“三娘手里有多少?”
“百十来块。”
其实更多,但是这种火碱做出来的肥皂要多放放,目前拿出来的都是头一批,后面还有很多没放好的,叶霓打算等放好了再卖。
谁知这阿布听闻后又是叹息,“你家货都是好的,只是都是稀缺货。”
但不管怎样,这总比羽绒衣来得多。
念及此,阿布又问羽绒衣做好了多少。
“你那批货都做好哩,此前有人赶来问我单买,我都没出。”
“可是盛京人士。”
“不错。”
对方加价到上百两,但考虑到与阿布定下的契书,叶霓就都没卖。
阿布听得心中佩服,无怪这女娘在关外的名声都好,此前他尚未赶来时就听人言道:与三娘做生意,那是不怕的,再过一年去都不会昧了你的银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