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布的茧子,他只在弓箭兵身上瞧见过,但从谢长安通身的富贵气质来看,他定然不是弓箭兵,什么人家能教授子弟骑马射箭?
普通人家定是不行的。
怀着沉重的心思,阿布又找了一遭叶霓。
叶霓提示:“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若非是落难了,或有不得已的苦衷,谁愿意跟着不相熟的商贾一道上路?阿布知晓这谢长安定是遭遇了什么难处,不然不会如此。
他为难的点也在这里,一个出身富贵的世家公子尚且为难,他一个普通商贾,又该如何面对?
“我二姊昨日目测了一番,就给你做出了这套,不知阿布穿着可还合身?”
阿布眼睛一亮,也知这就是叶霓口中的羽绒服,他穿上身一瞧,果真柔软暖和,在人人臃肿的冬日,这套打扮一亮相,那真是绝杀,又轻便又神气,尽管他不再是少年郎,瞧了这身羽绒服也很是喜爱。
“唔,这个要价多少?”
叶霓告知他这件是赠送的,若是他愿意送谢长安上路,还能给更多的好处。
“甚好处?”
“你想要甚?”
阿布沉思片刻,道:“我也不要许多,但三娘头三个月产的羽绒服羽绒被,尽皆卖与我,可使得?”
他是个知晓商机的,知道这羽绒服羽绒被拿到盛京,会遭致多么疯狂的哄抢,若是他牢牢占了头三个月,届时谁人不知是他阿布在做这等买卖?
而且此物要价甚贵,一看就是主打富贵人家,这个名声打出去了,他日后在盛京就不同了,富贵人家再想置办好物件,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阿布。
作为现代人的叶霓,自然对其中道理更是明白,她本有意靠羽绒被羽绒衣结交更多的商贾,如此却被他一家垄断,她虽有些恼,但也没法子。
眼下正经的是先将谢长安这尊活佛送走。
她道:“好,那价钱可没有相商的余地了。”
“自然。”
昨日从叶家出门,他是发愁要送谁,如今却是喜气洋洋,有了这层保障在,日后盛京也有他阿布一席之地。
高汉听了也高兴,只是怪道:“那谢郎君与她不相干,她为何执意护着?”
“不知,听外人言,两人此前还定下婚约哩。”
矮汉道:“那郎君生得貌美,想来是三娘心仪他,想要护他周全罢。”
这两日,除开日日泡澡搓泥,吃肉喝酒,阿布等人也打听清楚了叶霓与谢长安的过往,三兄弟都十分感慨。
明知谢长安出身世家,两人没有结果,三娘还愿意主动解除婚约还他自由,此外还暗中相护,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深情?
阿布自问与叶霓相谈甚欢,也为她打抱不平,与人言说时,话里话外也暗示自己是因为叶霓带上的他。
“主公,看来三娘真的对你一往情深。”殷诚在屋里打包行礼,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
昨日叶霓带了两件羽绒服,言是送给他家主公穿的,还带了好些卤菜,都是他家主公爱吃的。
若非谢长安是他主公,只怕殷诚也要跟着倒戈叶霓。
谢长安沉默不语,他将怀里的簪子珍重地收好,如今他尚未断绝与南宫蔓的联系,怎好向三娘表明心意?
还是待他处理好这些,再回应三娘的深情。
这些风言风语,就算叶霓忙着给二娘招工,她也听说了一些,往常还会辩解几句,但如今却不想了,在她看来,谢长安本就对自己无意,而且马上就要归京,而自己因为生意越做越好,早就成了媒婆眼中的香饽饽,虽说有个叶石娘的诨名,但许多人家还是有意说来这样一个媳妇。
但自己痴情谢长安这个说法,就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呀,若是媒婆再来,就言自己痴心不改,若是后期谢长安挑明了不喜爱她,她也可以用伤心欲绝,因此断情绝爱做借口。
多好,再有好事者帮她说亲,就言自己要找个谢长安这般相貌的,这总没有了罢?
因此谢长安站在她身前,言道:“三娘,我要走了。”的时候,叶霓内心还真的生出了几分不舍。
“天气寒凉,郎君记得穿我送你的冬衣。”
谢长安眸子深深,轻声道:“我知……”
“旅途没甚好吃食,卤菜也别拘着。”
“好。”
“陈家阿公做的木棚很是结实,下雨下雪都能用。”
“好。”
这些话翻译过来,就是:羽绒服的广告位、卤菜的广告位以及驴车的广告位,都要记得拿出来亮亮相,不然白瞎了她花出去的广告费。
“还有别的么?”
“甚?”
谢长安手背在身后,那簪子被他摩得光亮,也不曾拿出来赠送给她。
最后他道:“一别数月,还望三娘一切安好。”
叶霓目露迷茫地目送他上了驴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回来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