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诚言,谢长安更爱吃这个。
若是别人叶霓只怕还不放在心上,可那是谢长安给出的评价呀,一个吃遍了各色山珍海味的人,他的评价叶霓自然上心。
不出所料,这个被认证的牛杂卤菜,一下子俘获了阿布的心。
“三娘,这个也卖嘛?”
“是哩,但这个价贵,要三十文一罐。”
最后两人唇枪舌战,最后牛杂卤菜以二十四文钱一罐卖出,加订一百罐。
新卤菜第一单生意,就此做成。
“猪下水的卤菜我是没有了,你的订单也排在后面,但牛杂卤菜我家还有。”
阿布咂摸着嘴里的好滋味,道:“如此,有多少我就拿多少。”
但半路又改口先只要二十罐,剩下的回来再拿。
都是生意人,叶霓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小九九,对方这是还有东西想买,但又怕装不下哩。
作为一个商贾,阿布深知讲价的学问,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迫切,否则就叫人拿捏了讲不下价钱。
他正准备开口,就听眼前这女娘笑眯眯言道:“绢布羽绒被二两银子一匹,麻布羽绒被五百文一匹,最低价钱了,再少不谈。”
这倒不是叶霓虚张声势,而是那绢布本就贵,麻布倒是便宜,但二娘的针线活同样辛苦,除此之外,虽说起初收的鸭绒鹅绒便宜,但羽绒被一旦紧俏,这些成本自然也会上涨,叶霓不得不考虑这些。
阿布出门时长吁短叹,矮汉急道:“怎得,她不肯卖么?”
“不是,还送了咱们一匹绢布被子。”
悦庭瓦舍的天字号厢房不过十文钱一晚,用恁贵的绢布被子本就不寻常,叶霓也没藏着掖着,直说了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哦,我就说呢,此前遇上的汴州人士为何没提,原来他用的是麻布羽绒被,比不上咱们。”
高汉怪道:“要价也不贵,阿兄为何叹气?”
“她家如今只有十匹被子,我在发愁,究竟送给哪些贵人。”
这些绢布被子阿布没打算自己收,而是作为礼品送出去,但盛京恁多权贵,这十匹被子根本不够分的,所以他才忧心。
不得不说阿布确实是关外有名的商贾,光是这一单的定金,叶霓就收了四五十两银子。
二娘推回了那二十两银子,“绢布缎子、鹅绒鸭绒都是你出钱,这商贾也是你牵线做成的,怎好都给我?”
“我不过是预付了,他定下那好些,光是被褥就有五十匹,羽绒服也要十来件,都是费力气的活计。”
被叶霓这么劝说着,二娘也就收下了,但眼睛也亮晶晶的,这是她第一次挣到这么多银钱,握在手里也沉甸甸的,叫她一直风雨飘摇的心也安定许多。
她挽起头发,跟着叶霓这么些天,如今她的心思也活络了。
“三娘,你明日要去买驴子么?”
“是哩,如今建了澡堂,日日要用好些水,就是不买驴子,也要多招人手。”
这么一合计,还是买驴子划算,脚夫省力气,叶家也不缺水用。
谁知二娘笑盈盈的,“就算买驴子,想来也要招人手。”
叶霓听说她的言外之意,当即正色道:“二姊是有何打算么?”
言说起来,这事还是叶霓给的二娘灵感,自家妹子都能招工传授豆腐手艺,为何自己不能招工做羽绒被?
人手多了,做出的被子自然也多,岂不是能挣上更多的钱?
“我觉得可行,但招工要好好把关,不能是那心思不正的。”
二娘点头,虽说村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但关系到挣钱营生,自然要谨慎些,她道:“我知。”
这则消息传开后,家家户户都有意送自家女娘过去做活,虽说二娘没提传授手艺的事情,但那可是叶家呀,谁家能攀附上,日子都好过许多。
真正叫叶霓意外的是那田狗儿,因为谢长安不日即将启程,田狗儿恁小的年岁恐怕顶不住旅途奔波,便一直与叶家人同吃,此时也扭捏着。
“三娘,你看我行么?”
“这次二娘找的都是女娘你可知?”
田狗儿乖巧点头,“我知,但我不愿在叶家白吃白住。”
谢郎君教诲他,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顶天立地,但求无愧于心,此前他跟着谢长安吃用叶霓恁多,马上谢长安要走了,他总不好再白白占人便宜。
叶霓摸着他的脑袋,一时也发起了难,虽说田狗儿如今才七八岁,但少不得有讲究的人家忌讳着,她要顾全大局,就收不下他。
四娘道:“这有何难,日后你给我家跑堂就是了。”
别看叶家客栈刚开业不久,但客房几乎日日爆满,来一个田狗儿跑跑腿也不过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