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通过问道剑驭使而已。
但这位徐大真人催动万千道韵,手中可不必握着问道剑。
看来那座山上应当是发生了某些变故。
既出了这么一位古来今来的第一人,还和当代天下行走一同下山,涉足红尘事。
或许该探究一下那座山上的情况。
不过要探道一宗也得放在以后了,眼下还有江扬郡需要收获。
阵法节点已破,阴浑子的这一缕念头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纵然是想要在吕家做点什么,其实也是有心无力。
一缕念头,哪能对抗那座山上下来的掌握了万千道韵的求仙之人呢?
吕坤河又不是他的义子,他的每一个义子都经过喂养与改造,只需一道念头入主就能发挥出他的几成力量,如果是提前喂养好了,以吕家家主六品境的底子应当还有戏能继续唱下去。
说来可惜,最近喂养好的义子葛叶已经死在了京城之中。
不然让葛叶来到这江扬郡,倒是能够多出一份力量。
吕家家主也不是江家老祖那般,自身就足够强大的修行者,就算放开心神任由他这道意念渗透,立刻就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有限,如果仅仅对付一个有鹿书院的大先生倒是够用了。
可惜登门吕家的也不止是周清一个人。
阴浑子的这一缕念头散去了。
这片天地之中没有了阴霾,一片无云晴空之下,暖人的阳光洒在了吕家祖宅的废墟之上,有许许多多重伤未死的吕家族人,茫然地望着四周的残垣断壁。
疮痍入目,恍惚却看见了昨日还在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阴浑子一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最后依靠的吕坤河如同失了魂般跌坐在地上。
他望着徐年,看见那张俊逸年轻的脸如同平湖,让人根本看不透这位挥手之间让吕家四百多年底蕴毁于一旦的道门大真人在想些什么。
“你……你灭我吕家,是为了阵法节点?”
徐年疑惑地看了一眼吕坤河。
没说话,但微微上挑的眉毛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不然呢?
吕坤河如丧考妣,捶胸顿足。
“那你便说出来,说出来不会吗?”
“我吕家与漕帮只是合作关系,你让我知道你竟这般厉害,我知道了事不可成,自然不会一意孤行,让你毁了阵法节点就是了,哪怕背叛漕帮与你们合作也不是不行……”
“但你何必出手便不留活路,毁了我吕家根基!”
说好听点,吕坤河这是可以当识时务的俊杰,但是说的直白一些,这就是要当墙头草而已。
风往哪边吹,便能往哪边倒。
只要能够保全自身,没什么不能做。
这也确实是许多世家能过让家谱比国祚还长的原因。
只不过徐年出手犹如雷霆。
抬手一压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根本没有给吕坤河改换风向的余地。
连根都已经毁了。
徐年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重选一次的机会呢?”
吕坤河愕然,然后莫名有些怒意:“为什么不能?我和你们合作,难道不能给你们带来利处?你……你这混账,难道当真只知道修道,连这世间的分分合合来来往往因何而起,都一无所知吗!”
徐年轻声说道:“或许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世家望族的熙熙攘攘,但我知道这江扬郡的数百万百姓,绝大多数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吕家主你现在期望的再选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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