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大皇子烧掉这些账簿做什么?”
张天天眨巴眨巴眼,疑惑不解的样子就好像她已经认定了大皇子是主谋。
只见她愤愤不平,握紧了拳头挥了两下,扬言道:“他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是大皇子,该受到惩罚!”
“我和徐哥明天就启程回京城,把这账簿公之于众,让京城百姓见识见识他的真面目!”
“张姑娘不可冲动!”郁芸纺连忙说道,“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想烧掉账簿是在帮大皇子不假,但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大皇子所为。”
不是大皇子所为?
张天天眯了眯眼睛,想听的就是这个。
她趁热打铁,继续问道:“不是大皇子还能有谁?育婴堂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他开的吗?可别和我说,这都是
郁芸纺愣了一下,苦笑道:“但事实就是张姑娘说的,大皇子他的确是只知道出钱了,育婴堂具体是如何运作,他并不知情。”
犹豫了片刻,她补了一句:“用我东家的话来说,大皇子虽然成事不足,但还不至于败事到这等地步,这次应该是踩进了坑里,差点被人坑死都不自知。”
其实郁芸纺的东家还说了更难听的话。
“……蠢货!”
“就这脑子,以后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银子!”
也不怪她东家会说的那么难听。
这事就算大皇子毫不知情,但也难辞其咎。
就是因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和育婴堂是何关系,所以京城到处都有人为育婴堂行方便,从进出城门到例行检查都执行得极为宽松。
如果不是这样,育婴堂的勾当未必会到如今才暴露出来。
徐年手里拿着三本仿佛浸满鲜血的账簿,沉声道:“听起来,郁掌柜你们已经知道了谁是真凶?”
郁芸纺叹了口气:“还能是谁呢?育婴堂的东家,他沾上了赌瘾却缺赌资,便动了这么个歪念头,扯着大皇子的虎皮做了这般丧天良的事情,也给想要攻讦大皇子的人留下了一个绝佳的把柄。”
这三本账簿里的事情一旦爆出去,群情激奋之下,大皇子能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在这件事情中的失察,可以归咎为能力不足。
连一个善堂都看不好,又如何能坐上那张龙椅,镇住江山社稷呢?
张天天哇哦了一声,笑着说道:“那这个育婴堂的东家还挺厉害呀。”
“窦江流到死都以为他是在为大皇子做事,漕帮帮主还嘱咐他要尽心,到头来他们抛的媚眼根本就落不到大皇子眼里,大皇子连他们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大一个漕帮,被一个善堂老板耍的团团转,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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