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真觉得我不知道老张他这些年解毒的本领是怎么做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吗?”
白去踪说着,摸了摸腰间酒葫芦。
酒葫芦的一大用途自然是冒充剑魁,而另一大作用就是在老张这儿的茶水不知道喝的了还是喝不了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张天天顿时无话可说。
“想跟我学偷东西的本事你就别想了,我哪怕把这手艺带到棺材里去也不会再教人了,老张说你对剑道有了些兴趣,才找我来教教你剑道。”
“你在练剑魁的那本无名剑谱对吧?挺好的,我就教你这本剑谱,等你把剑谱里的精髓都吃透了,你这剑道也差不多登堂入室了。”
“对了,老张你这千里迢迢喊我来,不说开多少工钱,总得给我包吃包住吧……”
于是乎,百槐堂里多了个青衫仗剑,手里总是拎着个酒葫芦的侠客。
每天除了教剑之外就是和张槐谷一起坐着喝喝茶,但比较离奇的是,有时候明明喝的都是同一壶茶,张槐谷喝完就进了茅房,白去踪却依旧身心舒畅。
这咋做到的呢?
堂堂盗首都没发现张天天怎么做到的精确投毒张槐谷一人,只能把这归类为天赋异禀。
后来没事的时候,白去踪还会逗逗酥酥,和徐菇也可以唠上两句家常。
随和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徐年都有些难以将他和茶楼说书先生口中的盗首形象联系起来。
毕竟那位盗首可是千相百面神出鬼没,令世家大族闻风丧胆怕丢了家传重宝,出入皇宫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般轻松惬意,甚至就连临渊城武帝的宝库都被他光顾过。
现在这样也挺好。
要是白去踪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人,估计玉京城里要丢不少东西。
白去踪教剑也很随和,没想什么严师风范。
而且说是教张天天,可是徐年甚至是酥酥跟着一块儿练一练他也会专门指点,数日后楚慧婕恢复了些行动能力也得以加入了学剑的队伍。
后面还有陈宪虎。
他找了个由头来见徐年,实际上就是冲着剑魁来的。
结果知道了剑魁在教剑法。
这诱惑力多大?
就这么说吧。
如果剑魁在前面演练剑招,身后是在烟柳河排在第一位的花魁在解衣裳,陈宪虎但凡回头看了一眼,他都会觉得是自己的武道之心有了瑕疵。
白去踪很大方。
既然和徐年熟,那就想学就来。
教一个是教。
教一群也是教。
之后白去踪知道了陈宪虎是大将军府的公子后,还很友好地表示:“大将军府是个好地方啊,以后有机会我去逛逛。”
逛逛。
落在陈宪虎的耳朵里是剑魁要上他家做客。
这还说啥?
陈宪虎当即表示陈府上下求之不得。
扫榻相迎,蓬荜生辉!
知道实情的徐年听着陈宪虎的真诚邀请很是古怪。
盗首说想去你家逛逛你兴奋个啥?
还蓬荜生辉?
逛完怕不是就要凿壁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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