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善听后微微一笑,熊玉泉不清楚桑家当下最要紧的事是什么,阮存善却知道,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会不识趣的带着熊玉泉去走关系,让桑家帮这个忙。
于是就听阮存善抬头看了一眼熊玉泉笑道:“哦,这事啊,好说,好说,不急,不急。”
熊玉泉闻言,心说你不急我急啊,于是便上前了两步:“书记,这趟去北春,免不得要和各兄弟市的干部多联络联络感情,这啊,依你的性格,定然是不会从市委账面上走的,我又不忍这钱全从你腰包里出,我也得替你分担些不是。”
说着,熊玉泉走到阮存善的近前,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悄悄塞进了阮存善面前的一个记事本里:“密码是您车牌号加一个六,我祝您啊,这趟北春行,六六大顺,顺利而归。”
阮存善闻言便嘶了一声,然后将手放在那笔记本上说道:“玉泉同志,大家都是同志,你搞这个就没劲了,快拿回去。”
可话虽然这么说,阮存善的手压根放在记事本上没有动,丝毫没有要推还回去的意思。
熊玉泉见状连忙按住了笔记本说道:“书记,一点心意而已,您要是不收,那可就是对我有意见了。”
阮存善见着台阶连忙下:“瞧你,咱们两个在一起搭班子也不是一年半载了,说是我的左右手也不过分,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
熊玉泉见状连连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您放心,只要我熊玉泉在您身边一天,就无条件支持您的工作一天。”
阮存善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但你这事啊,真急不来,等我消息,莫慌,莫慌。”
熊玉泉见阮存善松了口,自然也没什么好急的了,连忙说道:“不慌,有您在,我自然不慌。”
待熊玉泉离开办公室之后,阮存善便从记事本里拿出了那张银行卡,动作极其娴熟的揣进了口袋里。
但他坐在那里盯着桌上的手机盯了片刻,自己反倒是有些心慌,因为昨天晚上,他打算将参会一事告知桑淮安,与其打个招呼,但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又拨给桑来秋,桑来秋的电话也显示关机状态,这不禁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而两个小时之后,凌游抵达北春,就在北春进市区的国道路口与秦艽的车碰了面,夫妻俩双双下了车,凌游交代了程天宇一声,便嘱咐他先回桃林去。
程天宇也不怠慢,下车和秦艽打了声招呼,随即便调了个车头,又朝桃林开了回去。
此时就听秦艽急切的问道:“二爷爷到底怎么了,我打电话给冬叔,冬叔也没说出个一二来,只是叫我别急,我能不急嘛。”
凌游见状连忙抚摸着秦艽的后背,也见到了秦艽红肿的眼睛,显然是刚哭过。
“先回京,见了二爷爷不就知道了嘛,你别急。”凌游一边说,一边便牵着秦艽的手进了这辆商务车内,此时姜姐和孩子也坐在车里,凌游扶秦艽坐进去之后,拉了一下车门,自己便坐到了副驾驶,随即吩咐司机去机场。
等一家人乘上午的飞机,下午一点多抵达京城机场之后,周天东就派了车来接,几人便直奔雾溪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