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想起了全省去年的排名来,嘉南市依旧处于垫底倒数第三的位置,而且这些年来几乎很稳定,始终没有爬上去过。
市里财政的主要来源,大多是卖地和发展农业税收,甚至还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财政收入,是卖市府债券得来的,可凌游在瑞湖的时候,就听说过嘉南市的账面上,负债累累,每年都处于还债当中,后期债券老百姓都不买了,毕竟老百姓投资股票也好,债券也好,都是为了理财,谁也不是为了拿钱砸鸭脑袋,扔进去,就听见‘嘎’的一声响,就什么回报也看不到了,时间一久,赔的多了,传的开了,自然也就没人买账了。
朝这条路走过去,到了一个路口,这里的路灯昏暗了些,凌游发现这条路上,竟然还存在着一排排的平房,有作为私人住宅的,还有上方悬挂着‘超市’、‘美发’等牌匾,作为商用的。
不久,出租车就将车停在了一个五层楼高的建筑前,凌游向外看了一眼,见门头上写着‘客来宾馆’四个字,建筑也十分老旧,外墙都因为常年不维修护理变得十分斑驳。
“五块钱。”司机示意了一下计价器后,便将‘空车’牌抬了起来。
凌游从钱包里拿出了钱,递给司机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要准备下车。
可就在这时,司机却突然说道:“兄弟,等会。”
凌游闻言一愣,已经放在车门上准备开门的手就停住了动作,问向司机道:“怎么了师傅?”
司机闻言便一指前面距离宾馆不足十步远的一个路口,那昏暗的路灯下说道:“这群小崽子们,又干仗了,你等会再下吧。”
凌游听后便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应该是因为线路不稳,所以时明时暗的路灯们口中向对方的父母以及各种长辈‘问好’的声音。
凌游看了一会后,便对司机说道:“谢谢啊大哥,多亏你提醒了,要不我还真没注意到。”
司机闻言将车熄了火,降下来半截车窗后,拿出了一包香烟,先是递给了凌游一支:“不是本地的吧兄弟。”
凌游先是摆了摆手说不会,然后又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是来出差的。
司机唔了一声,便自己点燃了一支,然后吐出一口烟雾说道:“这片都是老区,十天得有八天这样,有些时候这帮小崽子约架,专门往这跑呢。”
说着,司机又吸了口烟,然后抬头想了想说道:“一周前吧,好像是一周前,这不就是两伙小孩打架,其中一个过路的大哥就打算上去劝劝,然后这帮没轻没重、四六不懂的玩意儿,给那过路的大哥也打了一顿,听说是折了三四根肋骨,好悬没扎着肺子。”
凌游听后就皱起了眉来,想了想问道:“经常这样吗?”
那司机点了点头:“总这样,大多呢,都是些辍学在社会上瞎混的小孩,十七八岁的,二十左右岁的,还有的十四五岁就跟着瞎混的,还一个个成立什么帮什么派的,热闹的紧,家里也管不了,能咋办。”
说到这,司机突然又提到了一个凌游深知的往事来:“对了,前段这不玩大了嘛,不知道你听没听说,几个小孩,给人家京城来的大教授给整死了,事闹的不小,听说公安局长都给撤了。”
凌游闻言淡笑道:“这个事,也听说点。”
司机最后又吸了口烟,然后说道:“没招,就是治安乱,说到底啊,也是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