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新厚哪还管得了这个,他知道张景克这是说的气话,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估计主子听了,要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殿殿下,建安伯来了。”
“滚出去,就是太子来了我也不见。”张景克目光如刀,凶恶如虎地吼道。
吕新厚却是‘啪嗒’一下跪在地上,嘴角嗫嚅:“殿下啊是江河那个狗东西来了,府上府上的奴才将他打了,他要去陛下那里告御状啊殿下。”
吕新厚耍个心眼子,只说门子还有那些家仆将人打了,没有讲自己带人要去拿了江河等人。
随着几个美婢的惊呼,只见张景克的手脚像似触电般地在她们的怀中抽了出来,敞开的衣襟还能隐约看到一片的雪白。
张景克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你说什么?”
吕新厚期期艾艾地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张景克听后,脸色铁青。
片刻后,他趿鞋而起,一脚踹在吕新厚的身上:“狗一样的东西,谁给他们的胆子,他们不认识江河吗?”
吕新厚被踹到又爬起来,不敢接话,心里却在想,若是认识的话,给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动手啊。
不过,此时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引火烧身。
张景克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后,慢慢冷静下来,冷声道:“伤得严重不严重?”
吕新厚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忙是低下头。
“身上身上都是血。”
张景克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完了。
这件事怕是很难善了啦。
“人呢?”
“在府门外呢?”
张景克恨不得将吕新厚剁了喂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将人留在府门处?不赶紧将人请进来,你这跑进来,他万一进宫去见父皇了可怎么办?
想至此,张景克不敢再耽搁下去。
“走。”
说着,疾步走了出去。
吕新厚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
此时,三皇子的府外,发生了这等大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往这边奔来,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于热闹,百姓是喜闻乐见的。
虽说这等事,不敢靠上前去,可远远的,看上一看,待回去寻个好友,组个酒局,也是可以吹上一吹的。
江河丝毫不惧,脸上反而不时露出痛苦之色,偶尔哼唧两声,声音没有最开始那般大,却也能清晰地传到看热闹人的耳中。
后续赶来的吃瓜群众开始打探起了消息。
于是,最早一拨的人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看到没?被打的那个就是江河,你是没看到啊,他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你看看,他身上还都是血呢。”
卧槽
人们瞪大了双眼,使劲地往江河身上看去。
江小二这等恶霸还有被打的时候?
这可是个大瓜啊。
无数的人开始涌向最开始说话的那人。
“兄台,好好讲讲。”
“就是就是。”
那人左右四顾,而后摸了摸嗓子,轻轻摇头,脸上一副为难之色:“我已经讲了很多遍了,嗓子都要哑了,且看吧。”
很快,就有人接话道:“别啊,这位兄台,我看你面善,你我有缘,不如让我做东,畅聊一番,你看可好。”
那人依旧是一副为难之色:“这样不好吧?”
“好,怎能不好?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一时间,人声鼎沸。
江河看着热闹得如同菜市场的人群,不禁垂下头,抿了抿唇,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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