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纷纷叫嚷道:“正当如此,李刺史才智超群,定有良策。”
“李刺史原来是来帮我们攻邺城的,那可太好了。有李刺史相助,何愁邺城不克?”
“想必李刺史的东府军兄弟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了吧。到底是兄弟情深,虽然谢大将军有把握攻克邺城,但多了东府军兵马相助,则更有把握了。”
1群人7嘴8舌的喧嚷不休。李徽听了颇有些无言以对。
“贤弟,说说吧。我们决定要攻邺城了。你给出出主意。”谢玄看着李徽微笑道。
李徽拱手道:“兄长,这些事还是回头再说吧。回头咱们单独聊。”
谢玄呵呵笑道:“这些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没什么好避讳的。不如就现在说如何?”
有将领叫道:“是啊,李刺史对我等见外么?干什么要单独聊?”
李徽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兄长,何必如此?你北府军的事情,我怎好多言。作战之事,兄长比我更有经验和智谋,我却不必献丑了。”
谢玄笑道:“怎么这么见外?我北府军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么?贤弟不是刚刚处置了我后军的将领,替我整饬了军纪么?甚至连我后军征集的百姓都抢走了,那时候,贤弟怎么不见外?此刻却要见外了?贤弟有什么想法就说,包括我在内,我北府军上下都听你的,你看如何?”
李徽1听这话,顿时愕然。谢玄这话明显是含沙射影的讽刺自己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想必谢玄已经接到禀报了。藤括之已然将此事禀报了上来,也不知他如何添油加醋。听谢玄的口气,那是极为不满了。
“兄长,小弟此来,也正是为了向兄长解释此事。这件事……”
谢玄摆手打断李徽的话,笑道:“不必解释,你做的对。贤弟替我整饬军纪,我该感谢你才是呢。对了,贤弟还将清淤民夫带走数千人,这下可好,那些百姓定对贤弟感恩戴德,4处散播贤弟解救百姓的好名声了。甚好,甚好。不过,我想问问贤弟,这河道不畅,粮草物资1旦无法及时供应,我数万将士断了粮草物资,可如何北伐进攻?是了,贤弟此来定有妙计,可以不用后续粮草供应的情形下攻克邺城的妙计,是也不是?那我等便洗耳恭听,听听贤弟的妙计如何?”
李徽看着谢玄充满讥诮的脸,知道谢玄其实是真的恼怒了。他认为,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北府军的下1步进攻计划,所以,他很恼火,很愤怒。但自己是他的结义兄弟,他只能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表达不满,借着酒后来诘问自己。
李徽紧皱眉头,端坐席间1言不发。
“说啊,李刺史有何妙计,说来我们听听。我们北府军若无粮草物资供应,该怎么办?喝西北风么?”1群将领跟着叫嚷了起来。
谢玄突然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话了?没有规矩。都给我滚出去。”
众将领面面相觑,谢玄又吼1声,众人这才灰溜溜的离席而去。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谢玄坐在上首,眼神盯着大帐门口随风卷动的门帘,面沉如水1言不发。李徽端坐1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
1片死寂之中,空气正在慢慢变冷,慢慢变得凝固。
“兄长,我知道你心中恼怒。但是,这1次错不在我。北府军后军藤括之纵容手下所为已经严重违背军纪,掳掠,残害百姓之举如何能够容忍?兄长1向注重军纪严明,那也是北府军克敌制胜的法宝。怎能姑息?我得知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况且,他们在我徐州所辖境内作恶,我若不理,如何向所辖百姓交代?我本以为……你不会因此而责怪我的。”李徽缓缓开口道。
谢玄转头瞪视李徽,沉声道:“你说的都对,我也不想责怪你。但你可曾想过我北府军数万将士的安危。我大军驻扎坊头,正是因为桓温的前车之鉴,我才命藤括之疏浚河道,保证秋冬枯水期河流通畅,保证物资的供应。你可倒好,给我来个釜底抽薪。本来再有十余日便可疏浚完毕,这么1来,起码月余。天气渐冷,你要我北府军将士在这里喝冷风吃冰雪么?你倒是得了百姓爱戴,我也不怕背负恶名,但是,北伐之事怎么办?我北府军数万将士怎么办?请你给我1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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