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1切都归结到两件事,钱粮和人力的问题。李徽知道,自己必须找到办法破局。否则,自己即便身在徐州,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因为即便自己想尽办法的维持住徐州的局面,安定民心,短时间内,也无法拥有足够的资源。无论钱粮和实力,都不可能从徐州地界上筹得多少。
正月底的1天,李徽和荀康在公房中闲聊的时候,李徽有意无意的谈及了募兵面临的难题。李徽谈及此事是为了想听1听荀康的意见。身边能够商量的人不多,这件事周澈是没有主意的,荀康也许能给出1些建议。
果然,荀康似乎考虑过这个此事,在李徽提及此事之后,荀康给了李徽1个意外的回答。
“刺史大人最近常常深思踱步,便是为了募兵之事而烦恼是吧。下官也考虑过此事,在下官看来,这件事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徽讶异道:“哦?德康兄有办法?”
荀康微笑道:“未必便是个好办法。”
李徽道:“说来听听。”
荀康点头道:“那我便妄言1番。钱粮的事情,下官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朝廷若不提供钱粮,依靠徐州本地募集是不可能的。下官说的是人力。”
李徽道:“且不谈钱粮,人力从何处来?”
荀康沉声道:“刺史大人莫忘了,我徐州可是边镇之地。1直以来,我徐州曾是北方流民大举南逃而来的地方,1度乃流民聚集之处。啸聚无数彪悍流匪。当年大司马桓温便说过,京口酒可饮,徐兖兵可用。那可不是夸奖徐州,而是说,我徐州是流民流匪聚集之地,是募兵的好地方。几年前,秦灭燕国之时,北边战乱,人心惶惶。大批流民往南逃,人数不计其数。但朝廷担心流民南下涌到江南,会给朝廷带来巨大的治安问题,造成动荡。故而曾下了旨意……”
李徽道:“是令流民不许过江的旨意是么?”
荀康笑道:“那是针对已经逃过来的流民。朝廷同时下旨,要求各边镇严防死守,不许流民南下入境。已经进来的,抓到之后进行前番。当初桓大司马下令,自寿阳到我淮阴1线,沿淮兵马严守边镇,减少流民南下。已然进来的,也要驱逐出去。当时桓大司马倒也愿意让青壮留下,但是流民都是拖家带口的下来的,不让他们的父母妻儿留下,青壮自然也不肯留下。所以,那段时间,本官曾奉命同徐州军领军将官1起,驱逐了许多百姓,拦阻了许多百姓。”
李徽皱眉道:“真是愚蠢啊。”
荀康1愣,李徽忙道:“我不是说德康兄,我是说……朝廷的政策实在不高明。人力乃最大的本钱,流民南下当敞开胸怀接纳安置,居然不许。当真愚蠢之极。”
荀康咂咂嘴,心道:你这公然辱骂朝廷,也太过分了。
不过荀康倒也不会说什么,地方官员私下里谁都骂。司马氏,王谢等大族都在其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倒也不能完全怪朝廷。毕竟流民之祸确实是极为凶险,我大晋曾有过前车之鉴,故而朝廷重视也是应该的。况且,几年前秦灭燕国,燕国大量流民南下,朝廷也担心其中夹杂细作,秦人乘机裹挟流民南下,那可不是小事。”荀康解释道。
李徽笑道:“这理由可站不住脚。拒绝百姓南下,这是最愚蠢的。而且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心向大晋的百姓。”
荀康笑道:“不谈此事对错,我的意思是,我徐州人力固然不足,但北边却有大量的人力。北徐州,北豫州,青州之地,都有大批我大晋故地百姓。如能从他们当中招募,经过甄选之后,或许能够解决人力的问题。”
李徽闻言缓缓点头。荀康倒是提出了1个极好的办法。确实,北边原来是燕国的土地,鲜卑人占领之后,国中大多数百姓都是汉人,都是原来大晋的子民。这些人心向大晋,所以才会往南逃。若是能从中招募,以燕国故地人口曾有千万之众的巨大数量,定可招募到不少人力。
“不过,这其中有些难题需要解决。其1,招募北边的人,朝廷是否允许。他们现在可是秦国百姓的身份,会不会带来两国的纷争。其2,现在徐州以北并无战事,当地百姓曾为我大晋所拒,现在还是否愿意南下?其3,若是拖家带口的南下,我们如何安顿。土断垦荒倒是可以,但是安置他们需要大量钱粮,可否负担的起。这3条都能解决的话,还有最后的便是养兵的钱粮如何筹备?大人的意思是,除了朝廷的1万兵额之外,还要多招募两3万兵马。这笔巨额钱粮从何而来?”荀康沉声道。
李徽皱眉起身,负手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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