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来是见身为表姐的淑妃娘娘得宠,自己却还不曾侍寝,兀自黯然神伤吧?”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沈娇蹙眉看去,见是婕妤夏衾,登时没了好脸色。
“本宫是没侍寝,可你又好到哪儿去?”
“可我总归不是嫔主不是?”夏衾嘲讽,“不似某人,一入宫就把自己要当宠妃写在了脸上。”
“沈姐姐是嫔主,你如此放肆无礼,不怕宫规处罚吗?”白依依义愤填膺。
“哟,倒是没瞧见白才人今日也来了,我还以为白才人被禁足学规矩,还没放出来呢。”夏衾得理不饶人,白依依也是当真被呛得慌。
她是真的还没被允许放出来。
今日是特例罢了。
这话可不将她气得火冒三丈,却又碍于夏衾的嘴皮子,讪讪道:“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呵,”夏衾冷哼,她最见不得白氏这种贱骨头了,转眼看向沈氏,“沈娇,你自负为嫔位,可你连郑婕妤都比不过,还妄想和淑妃娘娘相较吗?”
沈娇放下茶盏,眸光愈发幽冷,“你如何确信本宫就一辈子会居于顾青昭之下呢?”
“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咱们走着瞧。”沈娇骤然勾唇,信心满满地道:“要不了多久,你便会知道你如今说这话有多愚蠢。”
夏衾狐疑,这沈氏这样胸有成竹,难道是手里还攥着什么秘辛?
端午宫宴一直庆贺到深夜才结束。
吴成奉命送顾青昭回未央殿。
“陛下本是要陪同娘娘回未央殿的,只是京外有急报来,陛下忙着去处理朝政了。这两日许是都不能见,陛下先给娘娘透个信,好叫娘娘宽心。”
顾青昭颔首,问他:“可是京外出了什么差错?”
夜色朦胧,顾青昭牵着小唐泽,前头后头各有四个小黄门提着宫灯跟随,道路明亮,以确保她不会跌倒。
吴成紧紧跟着,叹着声回话道:“今年南方开春早,入夏也匆忙些,蜀地诸州遭了大旱,从三月末至今已是滴水未落,司天台台监大人掌察天文,预测蜀地之旱恐怕还要连绵。陛下这些时日也是焦头烂额。”
渝州……
“娘娘,您怎么了?”见她神色恍惚,绯紫忙上来要扶她。
顾青昭回神,“无碍。”
未央殿已至,吴成驻足,“娘娘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她微微点头,“你代本宫嘱咐陛下仔细身子。”
“是,奴婢必定带到。”
蓬莱殿内,唐昀手里还攥着朱笔,听了吴成的话,疲累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来,“这几日朕不得空去见她,你替朕多看顾着,要确保淑妃心情愉悦。”
说罢,他松了松手腕,又借着烛火的光埋头于一摞摞的奏折。
吴英正上来要给换烛台,一黄门匆匆来,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眉心骤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