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禁足一月,即刻回宫自省。”
“姨母!”齐贤妃大惊,马上就是亲蚕礼了和秀女大选了,禁足一月,她便什么都错过了。
可荣太后半点情面不给,贤妃终于是被沁芳姑姑和冬夏劝着回去了。
“贤妃被哀家惯坏了,口无遮拦了些。贵妃莫要放在心上。”
裴氏心里这才舒坦了,“贤妃妹妹年纪还小。不过是句话的功夫,不碍事。”
荣太后才又说起正事来,“方才良妃所言很是。你们都是顶顶聪慧的,皇嗣和宫务想来是能够兼顾的。退一万步说,各宫还有那么些伺候的人在,若是主子不在皇嗣就不能有个安稳,那才是要贻笑大方的。”
“娘娘说得是,是臣妾想着顾妹妹身子弱,怕她受不住,到底是臣妾偏颇了。”裴氏自个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太后也不揭穿她,“眼下贤妃禁足,亲蚕礼和大选,你们就要更忙碌些,都早些回去歇着罢。”
三人屈身告退。
裴贵妃自然走在最前头,也是最先坐上轿辇扬长而去。
龚嫔和顾青昭不期然走到一起,想及方才的事情,龚嫔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到底是这么多年端庄过来的人,面上端着得体的笑,如往常一样与顾青昭打招呼,“自打姐姐产下三皇子,算来也有月余了。昨儿满月宴关雎宫人来人往,也没来得及与姐姐说说话。”
顾青昭暗自佩服她的心性,这样都能如此面不改色,“同为宫妃,何愁没机会一同说话呢。”
龚嫔哑然失笑,“姐姐说得是。”
龚嫔住的承德宫在西边,与东边靠前的关雎宫隔着宽长的御道和好几处院所宫殿,不比在东宫时住得近,两人出了慈安宫正门,便分道扬镳。
坐在轿辇上缓缓行着,龚嫔突然摇头叹息,“到底是有了利益纷扰,人聚了又散。”
从前她与良妃,也算得上脾性相投,还能在盛夏夜里一同赏昙花,如今却是各自不同了。
蒲荷侍立在一侧,小步走着,面色有些复杂,“说起来主子您与良妃娘娘也从未交恶,只是入宫后……”
得知顾青昭有了身孕那会子,龚嫔也是整夜整夜地没睡着。
说嫉妒罢,谈不上,可羡慕却是怎么都免不了的。
羡慕她有宠还能有子嗣,自个儿出身大族,模样也不差,却总不得陛下垂青,到底是心里头那些情绪作怪,她借口宫务繁忙,再未踏足过顾青昭处。
顾青昭岂是傻子,两人渐渐疏远,这才到了今日。
“我知道,本是我自个儿心思偏了。怨不得她。”她本以为自己手握宫权,又有龚氏做倚靠,即便无宠也与那些靠恩宠上位的人是不同的,可眼瞧着顾青昭得宠又得权,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持重,也渐渐垮了台。
她叹息,“眼瞧着良妃这般得势,只怕是陛下有意叫她起来,幸好之前未曾得罪过。”
至于今儿慈安宫的事情,利益相争,只是她不想让罢了。
宫里,怎么谈得上什么真正的姐妹情谊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