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寸头他妈。
老婆子一边站起身,一边还在叫嚣:
“我李桂芬活了五十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丫头,居然纵狗咬人!在我们村,这种咬人的畜生,必须一棍打死!”
楚佩佩皱着眉:“妈!你少说几句!”
“呸!谁是你妈,你个小贱蹄子,你们都是认识的,肯定是你教唆……”
李桂芬还在那里不停的口吐芬芳,楚佩佩歉意的看了一眼安南:
“南南,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安南蹙着眉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对楚佩佩点点头,牵着富贵上楼了。
富贵走之前,还对着那个叫嚣的老婆子龇牙低吼了两声。
李桂芬被它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看了眼牵狗绳,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低等级的畜生,竟然还敢对我龇牙!”
安南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看在楚佩佩的面子上,她暂时没有发作,带着狗子进门了。
到了家,门外还依稀能听到那老婆子骂人的声音。安南充耳不闻,先给富贵倒了点粮,然后就开始打扫房间。
久不住人,房间里落了薄薄一层灰。
等狗子吃得差不多了,安南的卫生也打扫完了,房门才被敲响。
楚佩佩一脸疲惫:“对不起啊南南,我婆婆那人不讲道理。”
安南疑惑:“你婆婆怎么突然来了?”
楚佩佩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两人来到1401,楚佩佩给安南拿了碗绿豆汤,然后讲了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安南走后的第二天,楚佩佩的恶婆婆就找上门来了。
佩佩的老公寸头原名张家栋,是家中长子,一个村子里。
他成绩优异,但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又偏疼幼子,一直逼他放弃学业,出去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
但他没有妥协,自己偷偷打包了行李,带着录取通知书去临北大学报到,勤工俭学供自己念完了大学。
毕业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成功在临北市留了下来。后来与楚佩佩共同奋斗,有了房子、车子,生活恩爱美满。
夫妻俩生活中唯一的不顺,就是寸头的父母。
这些年寸头的工资没少往家里寄,但老两口总是吵着不够花。
他们将小儿子宠得不学无术,大手大脚的挥霍,任是多少钱寄过去,都像进了无底洞似的。
于是老两口为了拿到更多的钱,索性直接要求搬到城里,跟他们小夫妻共同生活。
李桂芬性格跋扈,对大儿子也没什么感情,经常非打即骂。寸头怕楚佩佩跟他一起受委屈,坚决没有同意,就这么闹腾了好几年。
直到天灾降临,两家人彻底失去了联络,寸头也死于非命。老两口和小叔子命大,村子地势高,没有被洪水淹到。
那时候他们天天感叹,还好没有搬到城里,不然准被淹死,却没想到,洪涝之后又是极热。
山中落后又贫穷的村子,哪有什么空调?只能硬扛。庄稼颗粒无收,养的牲畜家禽也都殒命。
村子里渐渐乱了起来,往日里亲亲热热的邻居,用破布蒙上脸,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扛着锄头互相抢劫起来。
五六十度的高温,还经常要打架,不少人都得上了热射病,寸头他爸也因此丧了命。
剩下李桂芬和张小宝母子俩,实在是没了生路,只好下山来投奔大儿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