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沈天拓有瞬间的迟疑,不过蔺红缨很快接过他的话说下去,“瑶瑶,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你是沈家的血脉,就算是身份见不得人那也是自家人。你大舅舅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你呢?沈家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就是为了迷惑你的眼睛。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你大舅舅已经派人去调查,我们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居心叵测,目的又是什么。”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若不是她还存了几分理智,当真要被这两位糊弄的团团转了。
只不过,沈天拓所说的话应该是半真半假。既然真话他们不愿意说,目前为止也只能静观其变。
逐渐,酝酿的情绪到位泪水模糊了视线,“大舅舅,那你有我亲生父亲的照片吗?”
沈天拓准备的很齐全,直接从身旁的盒子里取出照片以及几页泛黄的纸,“生活照没有,只有一张档案上的一寸照片。”
秦书瑶接过去,看着上面四方脸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亲切感,那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存在。
就听沈天拓又说,“他具体叫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大家都叫他老方。这个花匠平时都本本分分的,看上去特别老实,谁知道他会趁璐媛犯病脑子不清楚的时候玷污了她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书瑶端详了一会儿,缓缓将所有东西都放回盒子里,“我可以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她如视珍宝一般交给夜申保管,眼睛里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又提出新的要求,“大舅舅,我想去我妈妈曾经住过房间看看,可以吗?”
沈天拓对答如流,“没问题,我让佣人带你去看看。”
沈家很大,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家的奢华,穿过长廊,来到三楼,佣人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的门。
“小小姐,请进吧。”
可能是太久没人住的缘故,房间里有一股发霉的气味。但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桌上也没有尘埃,想必这些都是沈天拓精心准备好的。
不过大多数陈设都属于沈璐媛的风格,就连平日里的摆放喜好也没有变,她可以确定这是沈璐媛曾经的住所。
思念直冲鼻腔,酸的泛泪花,她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去门外等我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好的太太,我们就在门外。”
夜莺和夜申退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偌大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她坐在摇椅上,仿佛在每个角落里都能幻想出沈璐媛活着时候的样子。
怀抱着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的眼泪还是不经意的掉落下来。
随后,秦书瑶站起来慢慢翻看过往的痕迹,突然她在首饰盒里发现了一枚扳指,是通透的白玉扳指,而且很显然是被女主人精心对待的,因为这枚扳指有单独的首饰盒。
可这扳指明显是男人的物件,还是那种价值不菲的,如果是说这扳指是老方的,根本就不可能。
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的花匠,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珍贵的白玉扳指?
眉头拧起,秦书瑶打量了许久,她在想,这枚扳指会不会就是她真正的生身父亲的?
她悄悄把扳指藏入包内,又仔细查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可寻,看着看着,她又发现了一本褶皱的日记本。
秦书瑶刚要去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瑶瑶,你还好吗?”
她赶紧恢复原状,做出准备离开的动作,与门外的人同一时间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