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容颜上微微有丝惊讶，她撇过眸子，“冥炎，你护不了我一辈子。而且，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的我不再是从前的我。”
“你是变了很多，可是人再怎么变本质是变不了的，好人永远是好人，坏人永远是坏人。”
就如你和你的姐姐。
不过后话冥炎没说出口。
“那我就尽量做个坏人。”她歪着头，淡漠一笑，“有些仇，总要报的。”
“下得去手？”冥炎反问。
秦书瑶撇过眸子，她轻轻打量冥炎。他还是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高深莫测，甚至这半年的相处也没让她对他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深问过关于他的事情。毕竟，冥炎是个危险的人，他的秘密太多，秦书瑶没想过走进他的世界，所以，也不会过问太多。
甚至，就连为什么冥炎会那么准时出现在医院，又是怎么躲开那些视线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她也没问。
他是个商人，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至于是什么，无关紧要，因为他救了她这是事实。
秦书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和决绝，“他当初对我狠心绝情的时候都下得去手，我为什么又要心慈手软呢？”
莞尔一笑，如沐春风，“况且你救我回来，不就是想要我帮你一起对付他吗？”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就够了。
冥炎依旧保持浅淡的笑容，“为什么不认为是我喜欢你？想要得到你，占为己有呢？”
“你和秦书菱是朋友，这么多年你都没爱上她。我们拥有一模一样的脸，你没爱上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冥炎，我还没有那么自恋。”
“瑶瑶，你和她不一样。在我这里，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来都分辨的很清楚。”冥炎再一次解释，记忆里，这应该是第二次对秦书瑶解释。
秦书瑶的眸子是澄清的，她就那样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那冥总想说什么，你爱上我了？爱上一个离过两次婚，有三个孩子的单亲母亲？”
“没什么不可能。”冥炎耸耸肩，回答的语气也是清淡的，让人真的没法当真。
秦书瑶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姿曼妙窈窕，她真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双手交叉在胸口，“相比较你爱上我，我更相信你是打算利用我。”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在冥炎心里，她就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冥炎没说话，而是缓缓起身走到秦书瑶面前。抬手撩起她的碎发放在耳后，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良久，“利用谈不上，我们只是相互合作。至于感情问题，等到我们解决了共同的敌人后，再谈。”
“你别忘了，我的敌人还有你的好朋友呢。”
“无妨，她就是个跳梁小丑。你不喜欢，杀了就好了，你开心最重要。”
他总是能够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恐怖的话，表情还是淡定自如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有多深情呢。
就连秦书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没有人是朋友，没有人是重要的，所有人都可以利用，挡了你的路都要杀之而后快？”
“除了你，其他的应该都像你说的那样吧。”
秦书瑶毫不客气的拿开他的手，目光透着距离感，“冥炎，你不适合扮演深情的男人，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