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走廊烟雾滚滚,视线模糊,地上更是东倒西歪着一群武装人员,不是被震爆弹震晕,就是被钢珠手雷的钢珠飞溅,浑身是血。
他们根本就没法注意到这道潜入杜鲁斯酋酋长房间的黑影。
这道黑影,正是潜入府邸的张一凡。
此时进入房间之后,第一时间反锁房门。
震爆弹虽然是在走廊外爆炸,但是距离过于靠近,杜鲁斯酋酋长也受到了一阵冲击,耳膜如同撕裂一般,嗡嗡作响,目眩耳鸣之间,从椅子上跌落,缩成了一团。
此刻,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酋长威严,不过是一个迟暮的中老年。
一双昏花的老眼,看到一名陌生的身影出现,还未来得及开口呼喊,就被张一凡一个干净利索的手刀,径直砍在脖子处,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张一凡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轻车熟路换上杜鲁斯酋酋长的狮狍,乌羽帽,手持着黄金手杖,面部的肌肉一阵蠕动,骨骼发出炒豆般的爆响……
下一刻,张一凡伪装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杜鲁斯酋酋长,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眼神过于凌厉。
不过又有谁敢当众质疑,最多就是心里狐疑罢了。
张一凡一脚将杜鲁斯酋酋长踢入了床底,前去将房门锁打开,回到了专属大椅之上,厉声喝道:“来人,快来人……”
很快,私人卫队的队长,浑身是血冲了进来,他运气不错,身边人替他挡了绝大部分的爆炸冲击波,只是被震得迷迷糊糊。
张一凡先声夺人,重重一杵手中的黄金手杖,质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卫队的队长,根本不敢直视张一凡的目光,低着头战战兢兢汇报道:“酋长,有人袭击府邸,扔进了数枚手雷……”
他们可是三十多号人,还被人潜入了府邸内部,扔入了手雷,虽然没有伤到杜鲁斯酋酋长,但也难辞其咎。
特别是他这个队长,更是失责。
杜鲁斯酋酋长可是出名了的暴君,他真的害怕对方盛怒之下,直接掏出手枪,将他就地正法,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
张一凡极度不满,厉声下令:“立刻让我们人回来,守住府邸!所有人潜入的敌人,必须全部干掉……去!”
“是!”
卫队的队长哪里还敢说什么,领了命令,立刻出门通知,同时召集几个头目,安排他们带人搜寻潜入府邸的可疑人员。
顿时,几个小头目带着各自的人员,牵着猎犬,在府邸内外搜查爆炸物。
连番的爆炸,老实说已经将这群武装人员给打蒙了,倒不是说他们都是乌合之众,而是从未有人潜入过府邸闹事,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加上大头目蝰蛇重伤,无法坐镇指挥,府邸内外乱成一团,一片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武装人员奔走搜寻的身影。
然而却连敌人一根毛都没有发现,他们也是活久见,难道敌人还会飞天入地不成。
“这些土著酋长,还真会享受生活啊。”
身披着价值不菲的狮狍,就连手中的权杖都是黄金打造,张一凡把玩一番之后,观察了一番房间。
奢华无比,水晶吊灯,巨型檀香木书桌上摆放着各种名贵饰品,犀牛角做的笔筒,狼牙笔……就连大椅都铺垫着一张虎皮,墙壁上还挂着一个狮子头标本,栩栩如生,象征着权力。
张一凡踩在名贵的土耳其地毯上,打开房间后的一间密室。
“豪横!”
张一凡感叹了一声,入眼皆尽是各种珍品,完整洁白的象牙,一张张完好无损的海獭皮,一根根三十厘米长的牛角脚,还有堆满的宝箱。
他上前随意打开了几个,不是满满当当的各色宝石,就是一颗颗粗大的钻石,和一根根粗大的金条,价值难以估量。
就是美刀都装了几大箱……
“这都是军资啊!”
张一凡眼前一亮,对于钱他并不是太追求,毕竟瑞氏银行卡上还有25亿美刀。
但养一支七八百人的武装力量,那是真的烧钱,面对每个月的巨额开支,鬼手和卷毛都头疼不已,幸好抄了歌撒的家,几千万的黄金,倒也足够开支一段时间。
如果将眼前杜鲁斯酋酋长私产充公,再养活一千人武装,估计问题不大。
此刻,这些‘军资’张一凡已经视作禁脔,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至于这个杜鲁斯酋酋长,张一凡走出了密室,将踢到床底的对方,如同拖野狗一般,拖入了密室之中。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怕是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这可是中黑部落的酋长,一方土皇帝,还有着暴君之称,手掌生杀大权,哪敢想象他也会这一天。
这里隔音效果好,非常适合敲对方一笔。
一方的土皇帝,私人收藏价值都如此惊人,张一凡更是期待,他究竟有多少现金!
啪啪啪。
张一凡用手拍着杜鲁斯酋酋长的脸,将对方抽醒了过来。
杜鲁斯酋酋长只觉得脸颊生痛,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目,却看到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孔,顿时张着嘴巴,都呆滞了。
我这是在做梦?
杜鲁斯酋酋长懵了,对方不仅穿着狮袍,还手持黄金手杖,活脱脱就是杜鲁斯酋酋长。
那自己……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上半身赤裸着,再看四周的环境,眼神开始惊恐了起来。
他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一凡用黄金手杖戳了下杜鲁斯酋酋长,笑着问道:“别愣了,就是你想的这种情况。”
“你是谁,你怎么进入的这里?”杜鲁斯酋酋长昏花的老眼满是惊悚。
“别问,问了就是死!”张一凡笑呵呵道:“至于怎么进来,当然是杀进来的。”
“救……”
杜鲁斯酋酋长刚想大声疾呼,但喊声戛然而止,并不是张一凡出手制止,而是他很清楚身处密室,就算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再说,对方已经伪装成他,便是他刚刚都觉得对方就是自己,何况其他人,根本无法识破对方的伪装。
对方完全可以干掉他,然后伪装成他的样子,指挥着他的手下。
想到这里,杜鲁斯酋酋长害怕了,身子缩了缩,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就像一头被人拔掉牙齿的老雄狮,已无往日的威严,俨然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有人想要你的命,所以我来了。”张一凡没有正面回应,模棱两可,目的自然就是诈一诈对方。
外面的废物都是蠢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