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说得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毕竟那一对母子实在是太过诡异,给人一种无比恐惧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想要掌握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就免不了要去看对方。
所以想要保证自己不去看它们,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我很可能会被它们发现。能摆在冯伟业后院的棺材,要说棺材里面摆放的是普通人,打死我都不相信!
放空双眼之后,我尽量平复自己的内心,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一边缓慢地呼吸,平时呼吸十次的时间,我现在恨不得压缩到一次来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虽然强迫自己不去看它们,但耳朵却更加灵敏了。我听见小孩脚踝上的铃铛声虽然时隐时现,但却越来越近。而且在这声音后面,还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哒!哒!哒!……
这声音原本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环境下,就像是洪钟一样无比清晰。而且每一声都像是准确无误地敲击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在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心脏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多跳动一次。
这种紧张害怕的经历我以前有过,就是在医院里,遇到赵佳棠砌楼镜界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赵佳棠,也是穿着这样一双高跟鞋,从楼下缓缓走上来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清脆的声音,以至于这五年来,我只要是听见高跟鞋声音,就会情不自禁的陷入当初的恐惧中。
铃铛声越来越近,我脑门儿和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特别是刚刚我还跑了那么一大段路,本身就在往外冒汗,现在突然停下来,加上紧张的情绪,汗水自然再也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
要是就这么流也就算了,可脑门上的那些汗水,偏偏毫无征兆地流进了我眼睛里!
那种感觉相信不用我多加描述,大家也知道是如何的痛不欲生。特别是运动之后的汗水,跟辣椒一样,把我的眼睛给刺激得火辣辣的痛。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动弹分毫,更别说用手去擦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不自觉的呼吸加快起来,但为了不被发现,我又不得不咬着牙齿把这急促的呼吸给压下去。这种巨大的痛苦和矛盾,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而且那小孩不知道为什么,每往前走一段距离后,就会蹲下来玩一会儿。这种走走停停往前走的方式,差点没把我逼疯,差一点就没忍住伸手去擦流进汗水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知道我的牙齿都快要被我咬断了。好在我眼前有两团模糊的身影走了过去,而且听那声音,似乎正在渐行渐远。
当我确定它们从我身边走过去之后,我这才敢伸手擦了擦眼睛,然后赶紧重新摆好五心朝天的姿势,并且侧过头去,看着我来时的路,想要看看它们有没有发现我。
然而,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巷子里竟是空空如也,刚走过去的那一对母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还是边走边玩的吗,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难道是觉得出来玩太久了,所以得赶紧回去才行?
一想到它们即将回到冯伟业家里后院那密密麻麻的棺材堆里,我的胳膊和脸上就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更是发毛,不敢再细想下去。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侧着耳朵听了听,确定没有声音后,我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五心朝天这段时间淤积在肺里的浊气都给吐出来一样。
松了一口气后,我便扶着墙准备站起来,期间我的脑袋一直偏向右边,也就是来时的方向,因为我担心它们只是暂时消失,一旦听到我这边有动静后,它们又会出现。
不过还好,直到我站起来,那对母子都没有出现,应该是已经回到了冯宅后院。
我再次长舒一口气,转身就打算继续往前跑,以便尽快跑出这条巷子,然后去找张哈子的下落。
然而,当我转过身来,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我瞪大双眼,心脏都快停止了----那一对消失了的母子,居然手牵着手,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
见我转过身来,那铁青脸色的女子更是直接开口问我:“你不是说今晚会有客人来,所以就不陪小宝出来了吗?怎么现在又特地过来接我们?是客人已经走了么?”
听到这话,我全身上下如坠冰窖----这一对母子,把我当成了棺材里躺着的那具尸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