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疑云遍布,但她已经服下这堕胎药,只等药效发挥。
没有了孩子,不知太后又会如何处置她?
但不管如何,休想把她的孩子留在宫里,燕铭这浑水她算是蹚够了,不能再拉她的孩子下水。
意识昏沉着,她渐渐入睡,等到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似乎还围上来许多人。
太后盛怒,“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夏荷一直在磕头,“太后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柯依卿勉强撑起身子,“都是我吩咐夏荷做的,还请太后娘娘莫要责怪她。”
“夏荷跟在你身边伺候着,若是你有什么差错,她也难脱其咎!”
下场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夏荷与别院的一众婢子,都在瑟瑟发抖。
太医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言道:“夫人只是突然换了安胎药,所以略微有些不适应罢了,并无不妥。”
“这么说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了?”
“太后所言不假。”
这下太后笑了,柯依卿傻了。
怎么会没事呢?这不是燕铭之前送给她的堕胎药吗?谢黎都确认过了的呀?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夏荷,却见她还跪在地上,神情却很淡定,似乎早已料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
夏荷有问题。
“好孩子,你真是吓死哀家了,怎么好端端的换了安胎药?”
太后眼里的疑惑不似作伪,毕竟在她看来,柯依卿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胎儿,肯定不会主动打胎。
柯依卿勉强笑笑,打胎没成功,身子又难受,她现在的情绪很差。
“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笨手笨脚打翻了皇后娘娘送来的安胎药,夫人怕奴婢被责罚,所以才临时换药的。”
说着说着,夏荷又跪地磕头。
太医沉思了片刻,问道:“敢问那药渣可还在,可否拿来给下官看看?”
“在的在的,奴婢这就去拿给您看。”
坏了,那药渣……
她心里面惊疑不定,虽说自己堕胎失败,但失败的原因尚不明确,若是药渣真的有问题……
这边太后和太医还在商讨药材一事,只有赵嬷嬷注意到了她惨白的脸色。
“夫人,这是身子有哪里不适么?”
“多谢嬷嬷关心,命妇并无别的不妥。”
出了这样的事,别院上下都闭气凝神,很快夏荷便将药渣拿了过来,那太医细细观察了一番,眉头慢慢拧紧了。
这可把柯依卿吓坏了,若是药渣没问题还好说,但凡有问题,别说是她了,恐怕玉锦她们都要跟着遭殃。
“太医,命妇的药渣有什么问题么?”
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和皇后娘娘的方子有几分相冲,恐怕有伤母体啊。”
“这是哪来的方子?”
这次不用太后多加逼问,她自己虚弱着下床跪下了,“命妇肯请太后原谅。”
太后心疼坏了,连忙将她扶起来,“好孩子,你身子这么虚,地上凉,快点起来。”
“太后若是不肯原谅命妇,那命妇就不起来。”
赵嬷嬷与太后对视一眼,也知晓了这药方恐怕与她有关。
最后太后还是让步了。
“好,哀家明白了,你快起来说话。”
“这药方乃是我自宫外带进来的民间药方,命妇不通药理,便以为临时换个方子也是一样的,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医也言道:“启禀太后,这方子确实不错,夫人不通药理,倒也情有可原。”
最后太后不再计较,只是对夏荷杖责二十。
等这一群人走后,她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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