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妃娘娘找我,究竟所谓何事?”
楚韵一噎,彻底意识到燕铭是真的与她生分了,从前他从来不会这般唤自己!
都是柯依卿那个贱人害的。
她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燕铭心中最爱的肯定还是她,不然也不会找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替身了。
这样想了,她心中便有了不少底气。
楚韵亲自斟茶,“燕郎,你还记得曾经在河边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记得。”
那时她刚得到入宫为妃的圣旨不久,两人都悲痛欲绝,还曾一度想着一起跳河殉情,最后还是她拉着燕铭在河边发誓。
“当年我就说过,这辈子,我唯一不会背叛的人,就是你。”
燕铭身子一僵,也回道:“我亦是如此。”
话虽如此,前阵子靖南运回来的粮食一事,楚韵还是没有正面回复她。
其实结果他早已查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今日过来也不过是问问。
只要楚韵说没做过,这件事在他这儿便也过去了。
只是如今不谈事,反而谈以前发过的誓是做什么?
其实这事不能怪楚韵,按照以往来说,都是这么说说过往情谊,提醒他一下自己是因为他才进宫的,又在宫中受了许多罪云云。
这样事情往往也就不了了之。
但燕铭最近经常往柯依卿那儿跑,早已习惯她公私分明的做派,此时自然分外不适。
他试探着问道:“所以,粮食一事,你确实没插手吗?”
楚韵脸上的笑意差点没维持住,有完没完,她都将两人的往事说了个遍,难道还不够吗?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昨天晚上楚韵有没有睡好柯依卿不知晓,但她还是一贯睡的很香。
玉锦又顶着黑眼圈来喊人,见她家夫人红光满面的也忍不住抱怨。
“夫人心真是大呀。”
“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担忧的不吃不睡吧?”
“您不是说摸不清太后娘娘的意思嘛?”
她坦然地点点头,事到如今,这件事她还是摸不着头脑。
“暂且想不通便不想了,前些日子不是托史大人送信么?信呢?”
这史大人乃是陈二郎的一个亲戚,陈母的幼妹便嫁给了这史大人,据传当时还是下嫁,史大人当初还是穷书生一个,家中既无房产也无田产,可以说是穷的一干二净。
若是没有他夫人的倾囊资助,只怕这史大人如今是个穷苦佃农了。
史大人考取功名后依附了一个世家,在朝堂上也只能算中规中矩,但前一阵子陈二郎听从柯依卿的建议,向圣上献粮种,便是让这位史大人上书的。
这下好了,本来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官,居然献上了这样好的粮种,那可是耐旱耐寒的占城稻呀,若是推广开,大齐便又多了许多可以耕种的田地。
田产事关国计民生,朝廷为之欣喜。
龙颜大悦,当即破格提拔史大人为从四品官员,一下子晚上了三级跃升,自此也算是个有名有分的人了。
而那陈二郎,更是被圣上钦赐了一块免死金牌,除此之外,陈家商贾若是在大齐境内行商,免除一半的赋税。
也算是极为厚道的赏赐。
自此之后,陈二郎对柯依卿更加信服,史大人对陈家更加依赖。
真是两全其美。
这次的信件,便是李为托付史大人转交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