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哭着喊着求他放过二爷的女人,难道是假的么?
见人一直不说话,她便进了屋子卸下妆,面黄唇白,此前的狠厉美人相又没了,变成了病美人。
燕铭长叹一声,自己这是真的栽了。
“又叹的什么气?”
“你怎得变了这样多?”
柯依卿轻笑,“变了?我哪里变了?”
“从前的你,不会如此狠毒,也用不了这样栽赃陷害的计谋。”
他说的是暗中告知二夫人顾振南已死的事情。
本就知晓这人恨老夫人,更加是个蠢笨的,一急起来嘴上便没个把门,再加上那鲜美多刺的鱼羹。
一个身子亏空许久的老人,突然吃了许多大鱼大肉,又突然得知爱子亡故的消息,加上那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没死都是老夫人运气好。
可以说,柯依卿算准了每一步,这样的计谋,他都为之心惊。
对于他的所思所想,她再明白不过,于是冷笑道:“燕大人,从前的我早就死了,杀死她的,你也有一份。”
燕铭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内心大恸,忍不住簌簌留下热泪来。
“真是个痴情郎,我瞧他还在看你呢。”
“随他看去,左右也不碍什么事。”
谢黎放下手中的活计,专心给她配起了药粉,“这东西容易让狗发狂,你平日里还要小心存放。”
“我自晓得,还希望派不上用场呢。”
“什么?”
后面的话她说得实在太轻,谢黎没听明白,好在对方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
“在坊间传闻里,你可真是个大善人了,又是替那顾振南养外室,又是替他养老母的,别人一定都以为你对他情根深种呢。”
也因为这个,平日里过来想要义诊的人,却也越来越多。
柯依卿不愿意放弃经营许久的好名声,却也不想做个怨种,眼下也早已过了曾经承诺的义诊期限。
但世道还是不易,过来看病的,若对方家中实在无甚银钱,她便叫人做工抵钱,若是偷懒耍滑想占便宜的,就叫小厮捆了送去官府。
“倒也算好事一件。”
“你就是钱太多了。”
“些钱能挑出些老实本分的,也是极好的。”
“咱们铺子缺人手了不成?”
她神秘一笑,“眼下不缺,未来可不一定。”
这个饥荒眼看着就要熬过去了,本钱和名声她也攒下了,
谢黎空了手与她一道走出来,“怎得,你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不成?”
“我想开新铺子,却不知卖什么物什更挣钱,最近颇为苦恼。”
“罢罢罢,原来是生意经,这事儿我帮不得你。”她摇着手逃也似地离开。
柯依卿失笑,又寻李为一道商讨。
至于被她忘在脑后的燕铭,什么?他来过吗?
两人细细商讨了一番,却也不得要领,便索性先放下不谈。
“别的不说,夫人若是想培养亲信,城外的孩子或许可以接过来一批。”
她眉心一动,“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如何使得。”
李为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若没遇上她,指不定也老早在家做活了。
“此时盛京太平了,也不那样缺粮,接过来一批表现好的,一是给人个盼头,二来也能早早考核着,若是满意,夫人开新铺子倒是不愁缺人了。”
“你想的倒是周到。”
“但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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