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依卿只是冷眼瞧他,并没有答话。
燕铭艰难道:“依卿,咱们打了这孩子吧,孩子以后还会有,但我不愿意失去你。”
她不可置信,揣着支离破碎的心上前逼问他:“燕铭,你是用什么身份同我说这样的话的?”
“是孩子的生父,还是下毒人的帮凶?”
“我……”
柯依卿瞪大眼睛,泪水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滚。”
燕铭神色受伤,几欲张口,但又见她胸膛起起伏伏,气得实在厉害,也只得离开。
好一会儿之后,眼前的眩晕才结束,柯依卿倒了些冷茶喝了下去,才神志清醒一些。
谢黎说这毒忌讳太大的情绪波动,看来所言不假,正好药也要吃完了,也是时候在去谢黎医馆看看了。
事关她腹中胎儿,柯依卿不敢马虎,
“你气机不利,胸有淤血,脾胃虚弱,毒性也被引发了。”
简单来说,就是最近情绪起伏太大,又生了不少气,所以导致毒扩散得更快。
谢黎收回把脉的手,骂道:“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不是要一尸两命。”
柯依卿苦笑:“是我不好,真凶没找到,反而给自己找气受。”
“我看你是个稳妥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玉锦闻言也愤愤不平,“我家夫人平日里最是沉稳有度,但那狗贼实在可恨,所以才会如此。”
这话倒也不假,她自问算是一个能屈能伸头脑清醒的,但一碰上燕铭就总是控制不住。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里还有燕铭,所以总是对他有所期待,正因为有所期待,期待落空时才会这样愤恨。
“原来你这样的贵妇人也有苦主。”谢黎摇头失笑,向她诉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她算是个弃婴,被毒医捡回去养着,长大了发现有学医天赋便收为毒医的关门弟子。
“我叛出师门不仅仅是因为与师傅的理念不合,更是为了我当时的情郎。”
“情郎?”
谢黎点头,“他是个穷书生,进京赶考遇上大雪得了风寒,便歇在师门附近的破观里,我常常过去采药,看到就顺手救了他,一来二去的,我们便对彼此有了情意。”
这美貌女医师眼神中带着怀念,柯依卿与玉锦相视一笑,都不出声打扰她。
故事还在继续,她师傅知道非常气愤,不愿意得意门生同这样的无名小卒走,便想要下毒害死穷书生,谢黎哪里肯,两人就此有了隔阂,加上开春之后穷书生要进京赶考,满腔情谊的谢黎便叛出师门护送他一路周全。
“他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高中榜眼,也谋得了一官半职,在盛京算是落下脚跟了。”
“后来呢?”
谢黎幽幽叹气,“他告诉我他想做宰相那样的人,为此就必须与世家联姻,我做不了正房夫人,只能做个小妾。”
“所以你就离开他了?”
“没有,我那时深爱着他,也甘愿为他的前程放弃正房夫人的位子,但我后面怀孕了,他逼着我打胎。”
玉锦恨道:“谢姑娘救过他,还护送他一路周全,没想到居然被这样对待,真是个白眼狼!”
谢黎摇头,“我倒是不恨他,只是实在厌烦了他一套套自以为是的说辞,便打了胎离开他。”
说完这些话,她便将目光投向柯依卿。
柯依卿有些感动,“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说我那苦主不值得我为他冒险生孩子是吗?”
对方点点头。
“谢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还是想生下这个孩子。”
谢黎长叹一声,到底她没有过亲生父母,也没体会过母爱,所以并不能感同身受。
“好吧,我以后不会再劝你,我确实从古籍中翻阅到了一些治疗办法。”
见柯依卿眼神一亮,她便提前告知道:“此法我并无把握,若是到了
柯依卿心中顿时涌起了无限希望,“好,我听你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